九月下旬,吴都爆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
原国棉厂厂长李明睿深陷集资风波,涉及数百家庭。
几天前的21日,李厂长长子被警方带走。
第二天,就有近百人围了李明睿的家,并和后者发生了肢体冲突。
随后,事情朝着愈演愈烈的方向发展。
当地市府对这种有可能酿成群体事件的情况非常敏感,25日紧急成立了一个专项小组,当天就进驻了李明睿名下所有产业。
清算资产,盘查账目。
短短一天内就冻结了李明睿所有的动产、不动产以及个人、对公账户。
经过两天的盘查,发现李明睿名下几乎是个空壳子,一些不动产物业,近年来早已陆续抵押了出去。
仅剩的几套房产和两部汽车,价值不足千万。
但李明睿的集资涉案金额高达7000万,而集资受害者大多是国棉厂下岗职工,几乎都是这些普通家庭一分一分攒起来的血汗钱。
这下市府更紧张了,马上控制了李明睿。
27日,方严和林鹿溪先后接到了专项小组的电话。
并于当天去了市府一趟。
比起月初被警方带走问询那次,林鹿溪这次轻松多了。
因为方严和她在一起。
专项小组喊他们过来,是在盘查李明睿的账目时,发现有一笔1500万的资金借给了他俩。
为了减少受害者的损失,专项小组告知方、林两人借款到期后,还款要打到市府指定账户。
不能私下还给李明睿家的任何人。
在明确法律流程后,方严表示,会支持市府的合法举措。
两人离开市府时,大约下午四点。
“老公,我们还回去上课么?”
“怎么了?又想逃课了啊?”
“嘿嘿,天气这么好,我们压马路吧!”
今天天气的确不错。
秋阳暖暖,晒的人都跟着懒洋洋起来。
吴都的九月,以晴朗天气居多,但林鹿溪回想起9月的前半个月,总觉得那些日子里透着渗骨的阴寒。
还好,现在都结束了。
“老公,我爸的事是不是和李家有关系呐?”林鹿溪挽着方严的胳膊,忽然小声问道。
“嗯。”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明朗化了。
同时,林鹿溪从伯伯的态度以及堂兄们的闲聊中,猜出了方严在这次事情中出力不少。
“老公,我听说你这次帮了我们家很大的忙,是为什么呐?”
林鹿溪忽闪着桃花眼,侧脸望着方严。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自己就知道,不过林老师想听方严亲口说出来。
“因为我这个人喜欢打抱不平!”方严却故意道。
“还有别的原因么?”听到方严的答案不是‘因为你’,林鹿溪不满意的嘟起了嘴巴。
“因为我有正义感!”
“还有么?”
“因为我爸和你爸关系好!”
“.......”林鹿溪一直听不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嘴巴越噘越高。
于是她换了个方式问道:“老公,我如果快死了,只有悬崖上的灵药才能救活我,但有九死一生的危险,你会为了我去摘么?”
“我会去摘,但你会让我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去摘么?”方严坏笑着反问道。
“.......”
林鹿溪噎了一下,又道:“我不舍得你去摘,但你会偷偷去么?”
“我偷偷去摘的时候,被你发现了,你还会让我去摘么?”方严再次反问。
“.......”林鹿溪。
一番极限拉扯过后,始终未能如愿的林老师终于生气的‘哼’了一声,松开了方严的胳膊。
“哈哈哈。”
方严乐呵呵的伸臂揽住了林老师的小蛮腰,后者气呼呼的挣了一下,没挣开。
“第一个问题,当然是因为你了。第二个问题,别说九死一生,就算十死无生我也会去的。”
方严凑近林鹿溪的耳旁小声道。
呵出的温热气流吹到林老师圆润的耳垂上,痒丝丝的。
林鹿溪脸蛋有些烫,晚上两人钻被窝时,方严就喜欢这样逗她。
伸出手指,想要在方严腰间拧一把,却也没舍得用太大力。
“你要是快死了,我也会去爬悬崖摘灵药的。”林鹿溪哼唧道。
“我才不舍得你冒险。但以后我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你别提分手就行了。”
方严脉脉道。
说起这个,林老师有点不好意思了。
以前两人吵架时,她的确提过分手。
但那都是气话,并且在老赵的屡次提醒中,小鹿早就改掉这个毛病了。
“不管你做错任何事,我以后再也不提分手了。”林鹿溪望着方严,信誓旦旦保证道。
“不管任何事?”方严认真的确认道。
“嗯!不管任何事。”林鹿溪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再说一遍呗!”
“老公,你掏手机干什么呐?”
“我得录下来.......”
......
晚上8点钟,李飞鹏骂骂咧咧走出了大嫂的娘家。
家里的房产都被查封了,李明睿和李飞云都被关了起来。
李飞鹏和老妈只能暂时住进了李飞云妻子的娘家。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李家这次是真的完了。
自然,寄人篱下的李飞鹏也没了曾经‘李二少’的待遇。
“操,狗眼看人低。”
李飞鹏朝着嫂子家狠狠啐了一口,然后才走向了路边等待出租车。
家里所有的账户和现金都被查封后,李飞鹏身上只剩了几百块钱,但即便这样,少爷的派头也得维持。
虽然没了私家车,至少也要坐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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