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不多时,随着一道金色掌印重重劈在天蓬胸口,天蓬健硕的身躯即刻倒飞起来,带着强大冲击力,在月宫墙壁上生生砸出一个不规则的大窟窿,紧接着重重跌落在宫殿外的月台上。
秦尧脚踏虚空,同样自这窟窿处飞出月宫,缓缓降落至天蓬面前:“元帅,还不认输吗?”
“是不认命!!!”
灰头土脸的天蓬缓缓起身,抬手间收起九齿钉耙,双眼中陡然放射出两道金辉。
继而身躯像是充气般不断暴增,个头渐渐超越了广寒宫,抬手抓向秦尧。
这一刻,秦尧蓦然发现周身出现了无数法则,这些法则共同凝聚成一条条锁链,刹那间便捆绑住他身躯,试图将其禁锢在原地。
“嘭,嘭,嘭……”
秦尧默默驱动请神术,自本尊处借来浩瀚法力,强行冲断所有锁链禁锢,旋即立即掐断与本尊的联系,凭借着敏捷身法与庞大的天蓬周旋。
于此同时,变大无数倍的天蓬也落入了不少人眼里,原本能瞒住的事情,这下再无转圜余地……
瑶池内。
御台上。
玉帝看着下方越来越安静的圆台,终于意识到,本届蟠桃会也到了该收尾的时刻。
有此明悟后,他端着一個酒杯站了起来,准备做最后的发言,岂料一名仙官匆匆跑进宴会内,噗通一声跪倒在御台下方,大喊道:“陛下,不好了,讨贼神将与天蓬元帅在太阴星上打起来了。”
帝后:“?”
众神:“?”
一瞬间,原本死气沉沉的宴会氛围大变,除了玉帝和王母外,其他参宴者尽皆目光发亮的看着那名仙官。
对于他们来说,这种热闹远比枯坐于此吃吃喝喝有意思多了。
毕竟蟠桃都已经发下来了,蟠桃宴便没了真正的肉戏,只不过是大家没有嫦娥的那种资格,可以在玉帝宣布结束前离场而已。
未几,玉帝猛地反应过来,厉声问道:“他们两個是怎么回事?”
仙官摇头道:“不清楚,只是见着打起来了。”
玉帝冷喝道:“二十四星宿,你们速速赶往太阴星,将张五哥和天蓬,对了,还有嫦娥一起叫回来!”
“是!”
一方圆台上,二十四尊星神同时起身,当即化作二十四道流光,霎时间冲霄而去。
一盏茶的时间后,这二十四尊星神便鼻青脸肿的回来了,羞愧地跪俯在地,角木蛟作为代表开口道:“陛下,臣等被天蓬元帅打回来了。”
“放肆!”
玉帝骤然将手中杯子砸在地上,怒喝道:“你们是奉朕的旨意去传唤的,天蓬居然敢打你们,简直目无王法。”
二十四星神跪成四排,以头触地,默不作声。
玉帝转目看向其他天神,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哪吒身上,肃穆道:“哪吒,你去将他们三个给朕带回来。”
“是!”
早就按耐不住的哪吒当即踩上风火轮,火急火燎的飞出瑶池范围。
他倒不是担心谁,纯粹是喜欢凑热闹!
不久后,哪吒以火尖枪抵着天蓬后脑勺处,压着他与秦尧以及嫦娥踏入瑶池内。
玉帝面色阴沉地看向三名当事人,冷声问道:“谁来说一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秦尧默不作声,嫦娥偷偷看了他一眼,也跟着不吭声。
天蓬这会儿酒劲与冲动都消退了,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怎么?哑巴了?”
见三人是这副模样,玉帝更加气恼了,大喝道:“天蓬,你嘴都张开了,何故不言?”
天蓬顿时为难起来。
说谎便是欺君,说实话吧……这事儿又太恶劣。
“说!!!”玉帝怒喝道。
天蓬打了個哆嗦,连忙说道:“臣就是纯粹喝多了,在月宫内耍起了酒疯,讨贼神将出头制止我,于是我俩便打了起来。”
“是这样吗?讨贼神将。”玉帝扭头问道。
秦尧重重颔首:“是。”
天蓬暗自松了口气,目光颇为复杂地看了眼张五哥,旋即嘭的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臣知罪了。”
这时,王母却眯了眯眼,询问道:“嫦娥,天蓬耍的是什么酒疯?”
天蓬:“……”
嫦娥:“……”
看着一脸为难神色,不知该怎么表述的嫦娥,秦尧出列道:“娘娘,还是小狐狸来说吧。天蓬酒后迷心乱情,意图轻薄嫦娥。”
“轻薄?”王母冷肃道:“若只是如此,你怎会与他打起来?”
秦尧道:“可能是因为天蓬元帅心火大,我一拦,便起了冲突。”
这番话,他看似是对帝后乃至于众神说的,实则却是对太上老君说的,尽管对方此刻不在蟠桃宴……
道理很简单,个人好恶归个人,同门情谊是关键。
旁人看不穿他这狐狸分身,不代表老君看不穿。
在这种情况下,他若是不讲同门之情,那么下个劫数来临时,老君也不会给他讲什么同门之情!
“行了。”
这时,天蓬忽地开口:“都明白的事情,就不必为我遮遮掩掩了。
没错,我就是想将生米煮成熟饭,由心的放纵一次。
我憋屈,苦闷,烦躁,试图以此来宣泄。
我有罪,请求引咎自辞,以儆效尤。”
依他看来,有人教的大旗在,为此事而引咎自辞,便是一个合格的交代了。
自此以后,他反而是无官一身轻,可以下凡去等待西游机缘了。
而这,就是一個圣教弟子的自信。
然而,他远远低估了嫦娥在玉帝心里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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