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面对砾荇的好奇心,紫纹把她和萧言的约定告诉了她。砾荇笑得特别贼,直喊:“捡了芝麻掉了西瓜!”
“不捡芝麻,他也没有西瓜,应该还是赚了!”紫纹如是说。
“不过,那个夏利的姑奶奶到底是有多少财产?值得他们这么上心?”
“其实也不多,就是市区里的一套别墅,外加大概八九百万的存款吧?”紫纹把调查资料给砾荇看。
“就这点?”砾荇觉得不值得。不过在一般家庭,这些已经很多了。但是跟砾荇这个家里房产七八套,存款上千万的人来比,的确不多。
再加上遇上紫纹这种身家估计还要多两个零的人,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就像紫纹说过的,站在什么高度,才会有相应的眼界。视线被城墙挡住的人,是意识不到“远见”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的。
八卦了萧言和夏利,砾荇又开始八卦紫纹,她提到了那张校园博客上的照片。
“瞿伟华那张照片是不是偷拍的?”
“什么照片?”紫纹完全云里雾里,这段时间也常常听到大家提什么参展照片,但她就没有好奇。
“哎哟喂!你是主角啊!居然不知道?”砾荇说着跑回房间,拿了她的剪报本回来,“你看,好几本杂志和晚报上都登了!得奖作品!明明就是你嘛!”
“同一张照片,你剪那么多份干嘛?”
“我是你的粉丝加闺蜜啊!当然要事无巨细全数收集咯!”砾荇白了紫纹一眼,“哎哟!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是啥?”
“重点是,这照片怎么这么有feel啊!太有感觉了吧?我很好奇,你当时在想什么啊?”
“看日落呗!美景让人心情平静。”紫纹搪塞了过去。她不会让砾荇知道当时她在想叶泉,在守护自己的心。
“总感觉像是很深沉的文艺女青年,看着夕阳,对着历史长河悲春伤秋!”砾荇对这张照片爱不释手,“这瞿伟华也太有才了吧?”
“你没看他整天数码单反不离手的吗?不是因为这相机贵得吓人,而是因为他的整个人生都在他的镜头里。”紫纹告诉砾荇,离开了相机,估计瞿伟华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我怎么就没有这么伟大的理想呢?”砾荇捧着脸自问。
“因为你是享受派,安逸的人生就是你的梦想呗!人各有志。”紫纹不觉得她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做人不一定要怎么出人头地,开心满足便是真。
砾荇也很羡慕紫纹这种脱俗的人生观,她自问做不到事事认同。有时候也会把人和人拿出来比较,也会参与家里老一辈人的攀比,也会觉得心无大志和柴米油盐是小市民的侠蹙。
但是紫纹就不同了,她可以接受很多很多的观点,对世事都抱着平常心。她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喜好或是观点而排斥他们,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志向不高而觉得这人不够档次。
就算是像遇到萧言和夏利那样的人,她也是一派“虽然不欣赏,但也不干预”的态度。若不是牵涉到了她自己,她估计都懒得在心里评价他们。
如果说叶泉是表面上怕麻烦,那紫纹就是骨子里的怕麻烦,一个字——懒!
要说这张照片,因为上了报刊杂志,强子这里也看到了。他媳妇宝儿正在翻杂志呢,忽然就看到了有些熟悉的身影,激动地拉着强子一起看。
强子也觉得像是紫纹,但是不确定。说巧不巧的,宝儿的一个朋友的男朋友就是A大的人,果断打电话跟她打听,果不其然,就是紫纹没错。
“A大在东郊吧?”强子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是啊!我朋友抱怨过,见一次男朋友要横穿魔都,太远了!”宝儿点头。
“《守望》是吧?是日落的方向啊!”强子还是说得没头没脑。
“是啊!怎么了嘛?神神秘秘的!”
“B大在日落的方向啊!”强子看着照片,“我看她不是在看日落,只是看着这个方向而已。”
“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迷啦!”宝儿的耐心都快磨没了,她饱受折磨的八卦心啊!
“其实……紫纹喜欢叶泉。”强子终于告诉了宝儿他藏了快一年的秘密。
“呀!真的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还不告诉我?”
“这是她的秘密,我偶尔之间发现的,我觉得她不会想让别人知道,特别是叶泉。所以你也别说,知道吗?”
“那你告诉我干什么啦!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我会失眠的!”宝儿又撒娇了,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啊!你是说,叶泉这个傻逼也不知道?”
“好好说话,女孩子家家的,别爆粗口。”强子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语气和眼神依旧温柔。
“唉!不就是傻逼一个吗?好好的女神他不要,偏偏找了一个妖精母夜叉!”想到鲁妮妮,宝儿的情绪就又不好了!
“母夜叉?”强子觉得宝儿这形容词,真是说不上来……
“我们家乡话不是说哇伍骨叽,鬼叽落雀吗?我觉得比海城方言的那个‘作死’更贴切!”苏北盐城的小辣妹,骂人都是一套一套的。
“唉!看来我们家宝儿还真是不喜欢那个鲁妮妮,连家乡话都骂出来了,还是别人家的事儿。”强子又开始逗他的小媳妇儿。
“切!若是不相干倒也算了,她可是连哥哥都好意思麻烦,我就不爽了!哥哥只能是我才能差遣的!”宝儿管强子叫哥哥,也是一种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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