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89. 虎神
老板走到桌前，对那一大一小两人说：“还是老样子？”
那个男人答：“对，快吃了送小刚去上完学还得回来帮忙呢。”
听说帮忙，老板立马来了精神，压低了嗓子问：“王家老头真的不行了？”
“哎，别提了，前段时间就说要不行了，后来前两天不知道上哪找来个道士，还真给他救活了，但是今天早上开始又开始呕血，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怕是等会儿我送了小刚回来就不行了。”中年男人一副叹息的模样。
老板那头忙了几分钟快点给他们端了上来，正好这会儿没什么人来，老板就坐在了父子俩的那一桌，还是揪着王老头的事不放。
“前些年不是说他们家有个什么虎神守着吗，这些年也没见他们家有什么事，怎么就出了这么件怪事？”老板说到虎神的时候，坐在一旁的三人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究竟是什么怪事。
“哎，谁说不是呢，他们家在咱们辛渭镇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了，这些年镇上哪户人家有事也是愿意出钱出力的，不知道怎么就惹上这么个怪病。”那个中年男人说完就催促旁边的小孩让他快点吃，后面关于什么怪事再也没有提到。
“这个虎神是个什么啊？”姚瑶小声问肖洵，“你们家不是专管这些鸟兽之事吗，你有没有什么了解的？”
肖洵放下筷子，盯着姚瑶说：“你真当我是万事通啊，且不说我们肖家那些鸟兽都只是凡物，就算是有些什么我也看不出来啊。”
陆放也说了姚瑶一句：“切，你要是真想知道，自己去问啊，敢不敢？”说完朝姚瑶挑了一下眉。
姚瑶理都不想理他，但是问问也不是不可以。然后转头想去问那对吃面的父子，没想到他们已经收起书包准备起身了，看来确实是赶时间，她到嘴的话又咽下去了。
还是陆放看不下去了，说：“你换个人问啊，那个老板不也知道吗？”
姚瑶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你去。”
三人面前的面也吃得差不多了，陆放喊了声：“老板，结账。”老板走过来，说：“一共是四十，你们扫码就行。”
看到老板走过来，姚瑶踢了陆放一脚，陆放才慢悠悠地说：“老板，刚才我们听到你们说什么虎神？是怎么回事啊？”
看老板为难的样子不想回答，陆放又补充了一句：“都是我妹妹，她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特别感兴趣，她自己又不好意思问。”姚瑶附和着对老板笑了笑。
“你们看样子不像是本地人也不像是学生啊，来旅游的？怎么到我们这么个小地方来了？”不知道是这个老板的戒心有点重还是姚瑶的错觉，他觉得这个老板对他们这些外来人并不是十分热情。
陆放做出一副有难言之隐又不得不说的样子，“哎，大哥你既然问了我就正好跟你打听打听。”
正好这会儿已经过了早高峰了，店里也没什么人，那老板也就站在他们桌子前等着他要打听什么。
“实话跟你说吧，我们三个是奉家里老人的嘱托来这寻亲的。”陆放这是把去升龙村的话术直接用到这来了呀。
“寻亲？”老板重复了一遍。
“对啊，家里老人临终前最后的遗愿就是想回故乡看看，可是到去世都没能回来，她离家早，也没个确切的信息，我们为了完成老人的遗愿，专门请假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了。”陆放说得声情并茂，也可能这个地方平时很少有外人来，那老板竟然真的像是被唬住了。
“我在这生活了几十年了，你说说你的情况，说不定我能帮到你们，就算我不知道也能帮你们问问。”老板听完陆放的说法后回答。
“真的是太感谢大哥你了。我外婆只是让我们来这附近看看，她说只记得老家在关中渭河附近，我们找了两天才到这来的，看这个地方跟外婆描述的有点像就准备到处问问看有没有什么门路。”陆放絮絮叨叨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老板说：“你外婆给你们什么信息了吗，比如她叫什么，姓什么，家住哪里？”
“我外婆姓王，按她说的她家当年门前有条河，我们昨晚找过去一次，但是那边格局都变了，也找不到个什么了。”陆放说的就是昨晚他们去过的那个地方，那处已经是出了镇子中心，旁边就是一条几仗宽的大河。
姚瑶听到说外婆姓王，就好笑，他可真能编啊。
“姓王啊，我们这边好多家姓王的，不过住河边的话，就只有王守诚一家了。”老板若有所思地说，看面前几人不大明白，他又说：“就是刚才我们说的王老头，他们家一直住在镇上，好多年了。”
他又说：“你们昨晚不是去看过吗，那栋最高的楼就是他们家的。”
陆放连连点头，“对的对的，我们看见了，他们家看起来很有钱啊。”
门口还有个小姑娘在帮忙，这会儿也没什么人了，老板干脆就拉了个凳子坐下来。
“他们家确实有钱，本来也是穷的叮当响，我也是听老人说的，说是几十年前，大概五十多年前，他们家不知道从哪弄来个老虎神，在家供奉着，后来家里的日子就一天天变好了，成了这辛渭镇上屈指可数的有钱人。前些年他们搬走过一段去城里了，但是没过两年又搬回来了，并且还说再也不搬走了。他们家那房子也就是那几年盖起来的，后来层层加高，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然后老板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说：“你们肯定不知道吧，你们昨天晚上看到的那排房子，虽说住了人，但是都是王家的产业，基本上镇子东头全都是王家的。”
听老板这么说，这个王家确实算得上镇上一霸，姚瑶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那那个虎神是什么，您知道吗？”
说起这，老板自顾自笑道：“这我哪知道啊，也没人见过，邻居们也只是见到他们家供奉的香火而已，哪能有什么虎神啊，多半是他们老王家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看样子老板是不相信他们家的那些鬼神之说的。
老板说：“你们要是去找人，最好是趁现在快去，听说王老头快要不行了，要是去晚了怕是你们都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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