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点上一根烟,却又在吸第一口的时候快速掐灭,已经戒烟多久了?我有些记不清楚,总之这种习惯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失,反而越发的明显起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返古现象?虽然听起来像是胡说八道,但是人都能朝着猴子靠拢我为什么不能朝着戒烟前靠拢?对这种返祖现象我一直坚信并且一意孤行着。
可是现在不行,闷油瓶在的地方我就别想抽烟,刚刚也就是掐灭得快,要是等他过来不单单这一根,估计我全身的家当都会被搜刮过去。
我的鼻子已经越来越不好使,除了特别刺激的气味儿基本闻不出来,但是闷油瓶的嗅觉简直就是用来气我的,稍微一点烟味那老小子来的比谁都快,我想着挪动了一下,心说现在可别过来。
大年三十一起吃顿年夜饭也是好的,但是胖子的到来将我所有的计划全部打乱,不说别的,就说置办的年货就完全不够,尤其是吃的,他开动起来一个可以顶我三个。
有些无奈的给坎肩打电话让他拉半头猪过来,那小子拜年总是之前的陈词滥调,听得我又厌烦又感动,不过最后多加了一句“百年好合”算什么?等他过来看我不削他一顿。
吴山居被重新装点好,今天过年就在这里了,等明天开始回家拜年,胖子已经在准备今天晚上所有的活动了,一直安排到了明早六点,戏言是在外最后的狂欢,明天就都要变成乖宝宝了。我听了就笑,乖宝宝?我就没见胖子乖过,你能指望一个在古墓里边侃大山、乱捣蛋的变成乖宝宝?生死攸关都改不过来的事情就别妄想过个年就转性了。
“我说天真,你出来看看,快点的!”
听胖子在外头大喊大叫我终于从柜台边上起身,出门就看到胖子对我一阵挤眉弄眼,闷油瓶则是摆着那张死人脸站在他旁边,见我看过去竟然还偏了偏目光,这倒是稀罕事儿。
“嘛呢?不贴对联吗?浆糊没了您老就自己往脑袋里边兑点水晃晃,对联没了的话隔壁就有寿衣店。”我随口胡诌,过年里边不能说的忌讳在我们这种人心中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本来就是生死里打滚的,神啊鬼啊都见过了还怕这个?
胖子听到一脸不高兴,“我说天真你真是越来越会损人了,我让你看得是门口,看看我新请的门神怎么样?”
我立刻扭头去看,结果视线刚一触及就愣住了,这……这算是门神还是闷神?
两面门上是闷油瓶的两张照片,都是侧着身拍摄的,一边一个别说还挺对称,我心说死胖子你什么时候get到了这种神技能?下次偷拍的时候带我一起啊!
“怎么样?是不是特棒?”
我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根本不顾闷油瓶是不是情愿直接拍板,“就这个了!”开玩笑,什么门神有这瓶子好使?
闷油瓶轻轻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们这样恶搞弄得无语了,反正他本来就没话,这个时候直接推门走进房间,不多久就从吴山居的仓库里边拿出几根二踢脚,我心说阿西巴,这是谁造的孽?不知道吴山居仓库尽是古董吗?这要是炸了也就用不着过年了。
我看看闷油瓶一脸从容,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胖子身上,这样不靠谱的事情除了他还有谁能干的出来?不过我也并没有多话,只是看着闷油瓶一路走远去放炮仗,突然觉得很幼稚,那个人的手可是拧过粽子炸过炸弹的,现在竟然认真严肃的放炮仗,那炮仗也真是三生有幸了。
炮仗炸响第一声的时候一辆蓝色小皮卡就停在吴山居门口,坎肩从车子上面一跃而下,上到斗上就开始往下拽猪,一边拽还一边喊我:“东家,搭把手!”
他娘的,我过去一瞅差点没一脚踹过去,“我让你整半头猪,你怎么弄了一只活的?”
“肉多啊!”
坎肩的回答让我无语,果然和这个脑筋简单的说话特别费劲儿,看闷油瓶已经放完炮回来了就朝他招手,“小哥,帮忙!”
闷油瓶还没有走到,胖子已经上车斗一把束缚住猪嘴,看着这头老母猪眼睛贼亮,然后一拍坎肩说道:“有前途,晚上加菜!”
坎肩倒是个实在人,挠了挠头说道:“我晚上不在这,还得回家呢。”
胖子自讨没趣,我已经快要气炸了,本来倒是束缚的挺好,结果胖子这一抽空拍坎肩肩膀的功夫老母猪顿时挣扎起来,一蹄子就踩在我脚上,那酸爽……我一时间疼得都没叫出声来。
怎么说老子也是砍过粽子斗过巨蟒还亲过禁婆妹子的中年英杰,怎么今天就栽在一头猪上了?果然胖子和这家伙一家亲,一看就是联合起来整我。
最后的结果就是闷油瓶出手直接搞定母猪,我一瘸一拐的跳下车之后狠狠瞪了胖子一眼,突然听见坎肩的喊叫:“哎呦,张爷这是被通缉了?”
什么情况?
我就不能听到这个,好不容易把那瓶子从雪山里边挖出来容易吗?被通缉?这简直不能忍啊!
“这照片拍的还挺好。”
听到这一句我就感觉有些黑线,坎肩正站在门口的位置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两张“门神”,我上去就是凌空一脚,结果被猪踩了的脚再次一阵剧痛,怒火再加上痛苦弄得我指着坎肩半天没说出话来。
“东家,还有什么事吗?”坎肩不轻不重的挨了一脚有些茫然,他总是搞不清楚状况。
“我看你还是快走吧,等会儿你东家就要疯了。”胖子半搂着对方的肩膀笑了起来,然后一推坎肩让他离开了。
“过来。”
一双手扶住了我,我扭头看去发现是闷油瓶,对方正认真地看着我悬在半空的那只脚,然后扶着我蹦跶到椅子上面就蹲下身子开始给我脱鞋,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也并没有拒绝,感受着对方的按揉脚背的痛楚渐渐缓和。
旁边的胖子已经不再看了,“啧”了一声就去看他“大兄弟”,结果被拴在外头的老母猪打着呼噜就蹿进来店里边野蛮开拱,我眼睁睁看着那些真的假的古董随着架子直接砸在地上,顿时感觉心都凉了。
胖子,你他妈果然是个猪奸!
晚饭的时候我们都吃得挺香,大概是因为某件事情引起的怒气值,本来吃不了太多油星的我一个人干掉半个酱肘子,虽然大半夜的就开始跑肚拉稀,所有的计划最终全部中断,就连倒计时都是在厕所里边,这就有点尴尬了。
蹲在马桶上面我听着外头胖子滔滔不绝的朝张起灵嚷嚷心中突然觉得十分踏实,2017年了啊,大家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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