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被小哥从床上提溜起来,手机屏幕的亮光让我忍不住揉眼,模糊中一根纤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划着。
“小哥,大晚上的不睡觉……”
“黑瞎子的短信。”小哥将手机一翻,给我看上面的内容。
东西交给你们,如果后天你们还是无法处理好,就会
没有后续,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若是黑瞎子要留下什么悬念,至少也应该有个省略号,这样没头没尾的短信,只能说明他当时情况十分危急,连标点符号都没有时间打上。
我前些年警惕性特别高,小哥回来这几年我故态复萌,再次恢复往日吊儿郎当什么都不用考虑的鬼模样,晚上沾枕头就着,手机不响个半分钟根本听不到,也真亏小哥能听到短信的短促声。
“是恶作剧吧?”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阿西吧,黑瞎子那个不靠谱的,今年愚人节大半夜特虚弱的给我打电话喊我去救他,我到地儿一看连个鬼影都没有,第二天就和小哥一起把他打成了猪头。
若是说黑瞎子凌晨三点搞这种恶作剧,我是完全相信的。
小哥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我懒得再想,直接打给黑瞎子,但是提示语音却告诉我他手机关机,这让我的心中不由泛起嘀咕。
一晚上的时间,我都在忐忑与猜忌中昏沉,一方面觉得这就是黑瞎子的恶作剧,另一方面却又有些担心对方出事。
事情到第二天凌晨,终于有了结论——黑瞎子失踪了。
失踪之前,他让伙计将一面镜子送到我的铺子,伙计支支吾吾根本就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只说黑瞎子离开前一定要让他送过来。
“吴老板,你要小心镜子。”伙计讳莫如深的看着我,突然又低垂下头,满脸恐惧。
小心镜子?
我有些疑惑,一面镜子有什么好小心的?难道里面还封印着什么绝世大妖怪不成?
“这镜子……这镜子成精了!”伙计似乎没忍住,说完之后脸色煞白,立刻就想离开却被小哥伸手拦住。
“说明白点。”我连忙问他:“镜子怎么会成精?”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东家……”伙计眼神恐惧的望着那面镜子,仿佛望着什么洪水猛兽,“我们东家就是听了镜子的话,这才会失踪的。”
“你说,这镜子会说话?”我问,伸手敲敲镜子。
伙计先是点头又是摇头,支支吾吾也根本说不出个什么来,我只能放他离开,开始专心研究起这面镜子。
这是一个足有一米多高的落地镜,看似是个老物件,但仔细观察上面的花纹和品相,应该是1960年的产物,距离现在也就五六十年的时间。
别说五六十年的东西成精,就算上千年的古董不照样只能在博物馆收着?建国之后不准成精,当这句话是瞎的吗?
“这面镜子……”小哥若有所思。
“小哥,你见过?”我忙问,小哥行走江湖不知道多少年,或许真的见过这面镜子。
“没有,我见过镜子背后的人。”
我立刻到镜子背面去看,一眼看去觉得有些好笑,伟大的毛爷爷谁没见过?当年我考试的时候还专门挂了一张毛爷爷像保我不挂科。
“这女人我认识。”闷油瓶又说道。
我一怔,看着闷油瓶认真的表情,突然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升起来。
女人?
难道小哥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不是同一个人?
我浑身汗毛都乍了起来,脚下也忍不住急退,下意识摸向自己腰间的大白狗腿,就差说一声“呔,何方妖孽”了。
“你们两个对着一酱肘子看什么呢?”胖子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到背对着房门的镜子,将手上真的酱肘子放到桌子上,说:“饿了的话,咱今天就吃这个!”
“胖子,你别胡说!”我突然有些不淡定。
毛爷爷,三叔,女人,酱肘子……
我们所有人看到的图案都不一样!
“你们这是怎么了?”胖子一脸懵逼,“有事情瞒着胖爷,小哥,你们这可不地道啊!咱一起辛苦革命这么多年,你们不能一脚把我踹下车!”
闷油瓶此时却露出恍然的模样,道:“是霍仙姑。”
“霍仙姑?”我顿时一惊,闷油瓶看到的人竟然是霍仙姑?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的性子,这会儿估计要堵着他开始十万个为什么式追问,为什么是霍仙姑?你和霍仙姑什么关系?你看到的是霍仙姑年轻的时候吗?霍仙姑年轻的时候长得漂亮吗?
但是闷油瓶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凝视着镜子上的图案陷入沉思,胖子则是和我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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