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密特在介绍他时,说道:“这是张,以前也是我的学生,算是你的师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我们研究的是张的血液,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说到这儿,他有些意味深长的道:“Ho,你将会有大收获。”
我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心中在想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人,跟着别人一起研究自己?他对自己有这么好奇吗?
我看了那位师兄坐没坐相的模样儿,直觉他又不像这种人,那么他跟施密特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
他们可没理我心里的弯弯绕绕,自顾自的聊了两句,过了一会儿,看我还在发呆,施密特就问:“怎么了,以后你就跟着他做研究,没问题吧?”我只好称是,把这事儿应了下来。
这位张师兄是个自来熟,我又是所里除他以外唯一的中国人,没多久我们熟络起来,他说自己祖籍吉林,“四十多年前就出国了,后来无意间被施密特发现了老子的秘密,然后……”然后特别夸张的叹了口气道:“唉,人在异乡,身不由己啊,总之,我现在全力“配合”他研究。”
我翻过这里的资料,基本都与“衰老迟缓”“长寿”“血脉”有关,里面还有他连续20多年的血液报告,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了,试想一下,半百老人长着二十多岁的脸,足够引起人们的疯狂了。
我问他到底叫什么名字,他只推说自己的名字很土,不肯告诉我,看他这种态度,八成也是没把我当回事,我也懒得再问了。
他对我的称呼非常随意,什么“有意思”“小意思”或者“马克”张口就来,其中“马克”的花名,还是他根据“有思”就是“有马克思主义思想”这一点,硬安给我头上的。
实验室有世界最先进的库尔特血液分析仪,只需要放入几管血,就能自动分析。我做的结果显示,他血液红细胞含量很低,但白细胞含量很高,这意味着他只需要极低的氧耗,就可以做很多常人无法完成的动作,且只要受伤,就会很快恢复。
他的血红蛋白也有不同于常人的链条结构,目前的技术不能进行完全的基因测序,但我只要做出一点成果,就足够毕业了,我对论文倒没什么担心,我想的是另外的问题。
科学家们都是疯子,施密特他们肯定早知道了张的问题,那么,他们的反映就过耐人寻味了。面对这么一个活的“宝藏”,有哪个科学家能忍住不剖了他,或者关起来24小时做实验。还真别说因为他是施密特的学生,我相信,在这么大的诱惑面前,就算是自己的家人,施密特也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我设想了一下他全身插满仪器的样子,又看了看旁边无所事事的本人,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和施密特达成了某种协议?”
他头也不抬:“问这干嘛?”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认识了一年多,我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想细说,只好追问:“这里没有监听监视设备,你和我说一说,你们的协议,是不是你配合他们研究,他为你提供保护?”
“对啊,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他嘿嘿笑道:“小马克,难不成哥哥最近又帅了?你惦记起我来了。”
在他眼里,我是一个专心搞实验,没多余好奇心的书呆子,今天已经算是话多了。但我完全有立场对他刨根问底,毕竟这跟我的研究息息相关。
我顾不上嘲笑他自恋,问道:“你的身手应该很好吧?为什么不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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