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自:醉里看刀
·破局·一·
-吴邪视角-(时间在藏海花,黑瞎子师傅,2014贺岁篇的一系列事件之后,无cp向,我只是想给吴邪一个结局)
醒来的时候,房子里昏暗又凌乱,桌子上摊开了很多资料和照片,压缩饼干的铝制袋子和抽剩下的烟屁股杂乱无章的满地都是,被子发霉了,还有大堆酒瓶。那几条小蛇在竹筒里扭动,我拍拍竹筒,很遗憾,我没打算现在就带它们出去。唯一整洁的大概是那捆我准备带走烧毁的设计图。我盯着唯一一扇透光的小窗,实在懒得收拾屋子。这些东西可以暂告一段落,想了想,我套上夹克,想打车去小花家。一站起来,我腿软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我暗骂了句艹。
我没有时间概念,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间小房子呆了多久。随即大量的信息随着费洛蒙传入我的脑海,还有深入骨骸的恨意。我觉得脑袋简直像要炸开,我控制不了自己。
灌了几口凉水进去,胃里难受得很,大概是痉挛了,所幸的是身体的难受冲淡了纷至沓来的记忆残片,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撑着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司机很健谈,跟我乱七八糟的扯,大概是我显得很颓废,还告诉我年轻人不要酗酒和过量抽烟,我感到很好笑,我一个快四十的人,居然有人叫我年轻人。我的鼻子废了,闻不见自己身上的味道,但我觉得很久不洗澡和大量的烟味儿一定很难闻,我有点内疚,为难这司机了。
下车的时候,我递了张整钱过去,头也没回的走了,司机在后面大声告诉我没补钱,我没理睬,只是感觉自己的背影一定很屌很牛逼。
我努力回忆了门牌号之后,按了电梯。我死命锤小花家的门,懊恼自己居然没有打个电话问问他是否去了盘口。我觉得自己撑不住了。所幸小花在家,他大概是在厨房,手上有些油渍。看见我他很明显的愣了一下,这对于精明的解家当家是难得的疏忽。反应过来后,他立马把我推进屋子,往屋外扫视一圈。我打个手势示意他没有尾巴,他才啪的一声把门砸上。
他斜斜的靠在门上,准备盘问我。我抢着开了口,没想到声音嘶哑而难听:“小花,我想洗个澡。”他看起来很无奈,去了浴室。过一会儿,他出来,倒了杯牛奶给我,问:“怎么回事?半个月!”语气质疑而生冷。
我清清嗓子试图不这么狼狈,我知道他有资格质问我,我人间蒸发了这么久,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胖子。盘口的事是小花和黑眼镜帮衬着打理,不然靠王盟那个只会玩连连看的小子肯定搞不下来,虽然他这些年厉害了很多,不过我还是觉得上次给他涨工资是个错误。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试图组织语言,但是开口还是把自己蠢哭了:“我……自己去玩了一段时间。”想了想,补了一句“呵呵呵。”我有点尴尬,小花会信才有鬼!他没有继续逼问我,只是示意我去洗澡,我逃一样去了浴室。
泡进浴缸,水温有点烫,不过令人挺放松。肩胛骨上那道长疤还有点疼,我自打去过XZ就一直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说来我和胖子能在万奴王那儿死里逃生是托了我这冒牌麒麟血的福,矮子冯死在里面,张海杏那老女人不知道行踪。我和胖子出来的时候到了喜马拉雅山南麓的一个山谷里,旁边山脊走势很缓,我们顺着水流出来,到了林芝下属的一个小县城。后来花了好大力气才回了墨脱。墨脱在藏语里叫博逾白玛岗,是什么隐秘莲花盛开的意思。想着想着我突然很想喝藏茶,烫烫的,有点油,以前是五毛一碗,现在大概涨价了,七毛一碗,我记得我第一次去格尔木的时候还有高原反应,现在居然会想念高原地方的东西,所以说,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可以改变一切。
·破局·二·
我正泡在热水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我肌肉瞬间绷紧,看见是小花才又放松。小花把那套干净衣服丢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在马桶盖上,盯着我。我被他看的发毛,他突然说话了,语气有点惆怅:“吴邪,你瘦了,你看,肋骨都凸出来了。”我打量了一下自己,好像确实有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两个大男人就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小花下巴一抬,示意我继续坦白。我看看四周,感觉自己溜号的可能性完全没有,只得把这半个月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我撒了点谎,计划只是粗略一提,一是不希望小花在局里陷得太深,我希望他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留,毕竟命是他自己的,他犯不着为我卖命,还有一个我不想承认的原因,那就是我现在戒心太重,哪怕是小花都不能百分百信任。
我不想改变,但是我被逼的走投无路,我只能改变。我现在始终还记得爷爷的话: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我变得越来越虚伪,但在别人眼里却好像越来越真实。就像我以前假笑的时候自己一直以为很真,但是看见张海客学我假笑之后才知道有多假,怪不得每次回家都骗不过我妈,我假笑着告诉她我很好,我在谈恋爱的时候她那不相信的眼神。但是去了墨脱回来后,我学会了很多面部表情,王盟常常问我每天开心些什么。不过也不排除是王盟那小子眼力劲儿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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