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赌注
交代了一些吴邪掉下悬崖后面所发生的事情。
“吴邪捂着自己的脖子,往后爬了几步,用尽最后的力气站起来,向后翻入悬崖。”
--《沙海》
我看到我的血有些跟不上身体下落的速度,那些血沫子自己飘起来了似的就在眼前,耳边风声呼呼的,喇嘛袍让气流搞得直往上掀,比什么狗屁修仙写的都要玄乎。
上面那个白色的人影探过来看了一下就缩回去了,仅仅是一瞬的事情。这样很好,毕竟我选择了一个极其悲剧英雄式的方式来向他证明我的死亡。对方不可能是只派一个人来干掉我,那太轻描淡写了,太看不起我吴家小太爷了,简直是对老子智商的鄙夷和强奸。所以,他要是看得久一点的话,估计就是起了要立刻带人下来搜索老子尸体的打算,这会给我的计划带来一些小麻烦。
时间差对现在的我来说是很宝贵的东西,虽然还不到那个闷油瓶子整天念叨着没有时间了的程度--妈的想起来就想把他沉西湖……我反正不敢。比起一窝蜂地围上来把我捅成渣渣,我宁可让他们用岁月累积下来的高度自信非礼一下我的脖子。
人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对时间的感受是不一样的,我在电视里看新闻,人从楼上掉下来也不过“啪叽”一下就没了,到小说和电视剧里却能赶着回忆一生,还用的慢镜头。但这个情况下呼吸不上来,我脑子里闪过沙漠的风,人的四周都是固体。
我下落到一半的时候感到猛地一顿,身体惯性地往前面荡了过去,一团白花花的雪在我眼前掉下。我看到我的袍子被崖壁横出的一截岩体给戳穿了挂住,布料拉扯到极限将我吊在半空中。尖锐的棱角似乎直接从我的大腿还是什么地方划了过去,血淌了下来,一阵热。我又往下落了小段距离后晃荡基本平定下来,但是形成了极其艰苦的姿势,我的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摆放比较好。紧接着就听见袍子再次撕裂的声音,这在错觉似的寂静里鲜明的很,大有即将裸飘的势态。
我很高兴,希望这件袍子的质量越差越好,因为再这样吊起来像被宰的猪似的放血,我再怎么做打算也没用了。裸就裸吧这身材又不是见不得人。
只不过,现在没有抓紧这个小插曲时间缅怀爷叱咤风云的传奇一生,不知道真的死了会不会后悔。到时候我的墓碑不能只刻了名字就了事,我希望上面写有我在地下外交活动里的英勇表现,比如撬了那谁家祖宗的棺材和烧了那谁家的祖坟。
这种意识混乱的状态就容易胡思乱想,我尽量让自己的想法不要像个怨妇似的。老娘,不对,老子已经表现得很大度了。
袍子这次很顺畅地被彻底撕裂。下落其实是非常迅速的,后背撞上支撑物的时候我的身体往上弹了弹,血从口腔和指缝里迸出来。撞击已经让我注意不到其他东西了,我在身体往下滑的时候只祈求我不是被自己亲手掐死的,我下意识地把脖子捂得很严实。
我看到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跟照镜子似的。有人在掰我的手,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那个意义对现在的我来说其实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出色的模仿者张海客,功能相同的黎簇,在别人眼里,或许我在作出这个计划之后真挺没意思。不过,羔羊总有羔羊的一些沉淀到浓郁得化不开的小怨恨,对牧羊人的小报复。
张海客的办事效率一如既往的很不错,第二天一早,就把黎簇运了回来。
没错真他妈是运回来的。
我看着眼前严丝合缝的大木箱子感到万分痛心,生怕黎簇这是被大卸八块装箱带回,很有一种报警的冲动。而张海客似乎很开心地对着箱子踢了踢,道:“我要开箱了,这里没有什么好设备,我得来蛮横的。你机灵点,别被弄死在里面。”
里面传来很沉闷缓慢的声音:“我……操……你……妈……”
这样不好,小小年纪,不好好上地理课,混账话学得挺溜。
“你还能招呼我妈,说明精神不错。这样,你在里面继续享受,等我高兴了再开箱子。”张海客说话时一脸诚恳地看着箱子,也不管里面的人看不看得见。
箱子沉默了好一阵,接着又闷闷地发出声来:“别,你让我出去,我偷偷告诉你吴邪见不得人的事。”
我愣了会儿,这小子是要卖了我呢?
张海客继续乐:“那你得先说出来一件当定金,我有兴趣了,当然放你出来。”
“……他非逼我脱光了当着很多人的面和他一起洗澡,是个有性癖有坚持的神经病。”
我黑着脸让张海客把人放出来,那小子闭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就看见我的脸在对着他笑得很开心。我估计他多少被吓得有些头皮发麻,然后他本能地转身——看见了我。
“操——?!”
这一声喊得一波三折极其淫荡。
“这里可是个清净地方,你那些污言秽语的能收敛些不能?”张海客抬脚把黎簇踢了个趔趄。
我看着黎簇两三下凑近了过来又不敢摔我身上,他的腿不好,就蹦跶蹦跶的干脆往旁边地板上一坐。这估计也挺疼,但是他的思维正忙于分辨我和张海客,两眼睛来回地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