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说我可能是熊家解开积水潭千年诅咒局的关键,白家却要守着积水潭,这两家人是傻逼吗?非要搞个你死我活才行?都什么年头了。难不成这个诅咒不能破解,不能双赢,和平相处,好好奔小康,只能一家赢一家输?
那欧阳雄和黄玄这两人整天钻营,又是搞什么鬼呢?还有查尔斯百,现在看来,他极有可能就是白家人了,他的名字叫白风才对,按年纪来算,应该是二婶的亲侄子,这两人居然还装作不认识,他应该专门来搞破坏的。
若不是积水潭可能有治疗我身后的鳞甲的方法,我现在就离开当归村。
晚饭都没吃,就上床睡觉了,烟抽多了头晕脑胀。张蓬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没接,他也没什么事儿,按照他的性格,若知道二婶的目的,恐怕会搞破坏。他说的宿命论,我已经基本认了,但我选择不要背负江楚眉这个包袱。
第二天我七点多就起来了,像小时候那样躺在草地上看麻雀在梧桐树上吱吱喳喳。张蓬晃晃悠悠地走到我边上,一屁股坐在我边上说:“你情敌来了,你还不赶快去抢女人。”
“什么情敌?”我问。
“江楚眉的男朋友啊,那哥们开个破奥迪A4来抢你女人,你不去争取,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瘦猴,等解决了积水潭的问题,或者我背部被治好了,我跟你学徒,你带我去行走江湖吧,我不想呆在当归村了。”
“我独来独往惯了,带你一个十八岁的小年轻干嘛呢?累赘!”
“不带算了,到时候我自个儿出去打工,我有的是力气,搬砖什么的总可以。只要鳞甲不往衣服外面长,我就不怕。”
这时候张蓬拍拍我肩膀,我扭头一看,江楚眉果然来了,还提着一大袋子水果,看品种及就知道是她那男朋友带过来的了,村里可没这么多新鲜玩意儿卖。
“我要避嫌吗?”他问。
“不用,但是你若敢瞎比比,以后真的就绝交了。”
张蓬见我是认真的,便坐在一边。江楚眉强颜欢笑,整个人好像都瘦了一圈。“你们在干嘛?”
“没干嘛。”我继续躺在地上,没有说话。
“我……已经辞了村长职位。”江楚眉说,她的语气透露着不甘心,但有什么办法,这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不死光,她一个小姑娘能解决什么问题。
“挺好的,带你妈妈去城里,好好过日子,这里不值得留恋。”我装作很淡定地说。
“那你呢?”她问。
“我孤家寡人的,怕毛线啊?照样过日子。”
“你可以跟我们去城里,欧阳总在市里也有项目,你可以找活儿干。”
“干嘛?做苦力啊?我可干不了。给你做小白脸啊?我这么黑。”我挖苦道。
“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
“不爱听就滚吧,还真当你自己是村长了,你能主持什么公道?手无缚鸡之力,只知道哭。”我说完歪着头咬断旁边的青草,吊儿郎当地嚼着。
“江水生,你什么意思啊?不就是希望我离开这里吗?干嘛说话这么绝情?我今儿就走,你开心了?”江楚眉很激动,将水果扔到我身上。
我从地上翻身起来,冲她吼道:“你这个蠢女人,你若肯早点离开,你爹就不会专门回来,或许就不会死,你再不走,可能会害死你妈妈。懂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都在滴血了,她妈妈去找熊九报仇,还能活着去城里找楚眉吗?要是二婶也被熊九剁了,恐怕她一辈子都会恨我。
江楚眉的眼泪刷的一下就冒出来了,站在那一直哭了好久,我不想再看她,又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装作睡觉。
再天真的人,也总是要长大的,痛苦算得了什么。
“水生,那你保重。”江楚眉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我闭着眼睛,侧过身体,直到听不见她的脚步声,才睁开眼睛坐起来。
张蓬从布袋里翻了半天,居然他妈的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我,还是上次我们在镇上吃饭的时候他收起来的。“擦干你伤心的眼泪!”他讽刺道,然后捡起一个大苹果,在身上擦了擦,吃得倍儿香。
“你有病啊,没心情跟你斗嘴。”我拍了拍屁股回到屋子里。
“你到是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性情大变,居然舍得甩掉江楚眉。”
我想了想,其实江楚眉从来没说过喜欢我吧,也不算甩了。我跟张蓬说了二婶告诉我的所有信息,昨晚消化了一晚,所以细节记得蛮清楚。
张蓬听着眉头紧锁,将嘴里包着的一大口苹果肉吐到手上,迫不及待地问:“啥?那熊九就是小丑?”
“二婶是这么推断的,她说这种杀人方法只有熊九会。”
“他刚从监狱里出来,就敢杀人?”
“正因为他从牢里出来,想杀掉当年举报他的人,正好二婶又是他痛恨的白家人,不是很正常嘛?你想他到了这个年纪,在监狱里荒废了大半生,黄土埋到眉毛了,应该不会顾及那么多后果了吧?近三十年的怨恨足以产生杀人动机了。”我分析道,昨晚我躺在床上就是这样想的。
“不对啊,要杀也是先杀白月华,怎么杀江斌了?”
“不知道,或许正好江叔一个人走夜路,他先下手了。按照二婶的说法,熊九是要杀她全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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