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可能是真不太了解,说的越来越玄乎,岛又不是航空母舰,还能漂浮?我们告别后,一上车欧阳青青就联系了老人的侄子,说他家有个空宅,刚好有四间房,到时候吃饭可以给钱让人家多做点。
“你咋知道刘灵一定会去?”我问。
“别的不敢肯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对你还是很在意的,你去了,她肯定就会去。”欧阳青青斩钉截铁地说。
“我咋没发现?”
“我这是女人的直觉,那女人的目的最怪异,也最琢磨不定,她要放什么红衣女鬼投胎,还以为她是刘家后人呢,好像对你挺好,但又用你做饵,又是杀手,只是目前来说,对我们应该还没有威胁。”欧阳青青分析得很有道理,这年头想泡个妞,咋这么多事儿呢。
“她是你爹从哪里雇来的?”我追问道,这才是我最关心的,我希望欧阳雄骗我,刘灵不是什么杀手集团的人。
“端木百惠。”
“啥?”我和张蓬几乎同时问道。
“但你不用担心,刘灵为了救你,得罪了那个老妖婆,她也不是你们想象中的纯粹杀手,是个有主见的人。”
难怪那端木百惠大妈当时说那么肯定,好像一定能找到刘灵。
欧阳青青一路上不停地问我,昨天还扭扭捏捏的,今儿为啥突然变得这么干脆,直接同意跟着去渔村。
“不想看你爹和那老妖婆勾搭着害我啊,还不如跟你在一起安全。”
“我才不信呢,你这脾气跟你们村的牛一样,怎么可能会突然改变主意,前天晚冲我狂吼,气得跟疯狗似的,说要离开的嘛。”欧阳青青开着车,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你们两个不会有什么肮脏的交易,站到同一战线了吧?”
“没有,放心吧!反正那回春丹也不存在。”我回道,张蓬也不说话。到时候两个男人合起来打一个女人,的确说不过去。但欧阳青青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爹欧阳雄是一个大盗墓贼,下面可用的人很多,还时不时从杀手集团雇人,我们两个才是弱势群体。
“江水生,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别以为我一个小姑娘好欺负,到时候你要是耍小心眼,小命不保,我可救不了你。”欧阳青青很严肃地提醒道。
我知道她说的对,我不像他们三个,喜欢骗人,便说道:“青青,假如我们真的对立,你会开枪杀我吗?”
欧阳青青看着前面红绿灯,愣了半天,转头看着我,回道:“我不知道。”
我干笑着点点头,没说什么,她这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张蓬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假装睡着了,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到了酒店,欧阳青青离开,他才说:“如果拼命,你不要瞎几把乱来,你还年轻,鳞甲也停止生长了。我不一样,早就是死人,不在乎。”
“什么早就是死人了,不活的好好的吗?”我问,这小子怎么到了关键时刻跟我一样,扭扭捏捏的。
第二天我们一大早就收拾好东西了,九点的时候欧阳青青开车前来,说先要开两小时去轮渡码头,然后坐摆渡船要半小时,下船后到东洲渔村还要一会儿。
路上比较堵,等好不容易不堵了,却越开越偏僻,我都不知道上海也有很偏的农村。
等我们到了码头,已经是十二点多了,摆渡船还没来。欧阳青青跟那房东联系了下,却好像不顺利,她表情严肃,听着电话,一句没说就挂了。
“那家人说江上渔船发现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尸,疑似他女儿,但最近几天海水返潮,尸体一会儿就不见了,没人愿意打捞,他们开渔船去了,估计要我们自己收拾屋子。”
“自己收拾呗,又不是什么大事。”张蓬说道。
“那到时候你们两个收拾,我就负责貌美如花。”欧阳青青大小姐的毛病又犯了。
“貌美如花有个卵用啊,在一个不是森林就是海水的渔村,你今晚能让龟壳少年爽一把吗?”张蓬说道。
我本来在睡觉,这两人斗嘴老扯上我干嘛。“你咋不睡她?老扯我干嘛。”
“哟,哟,还搞得本小姐没人要似的,我的男朋友个个都是吴彦祖。你们一个瘦不拉几的小矮子,一个黑不溜秋的村炮,装什么装呢?还让来让去,有毛病是不啦。”
欧阳青青每次都这种语气打击我们,不就是城里白富美嘛,吊什么吊,我还不稀罕呢。
二十分钟后摆渡船来了,车子开始排队上船,这是专门用来摆渡车子的码头,但也只有十多辆,看牌照都是城里的,估计是过去度假或者吃农家乐之类的吧。
我们停在船上,我想下车抽支烟,刚推开门却被开过来的丰田阿尔法商务车挡住去路,掏出烟叼在嘴里,准备从车头绕过去,仔细一看,开车的人居然是那接我的年轻小伙儿,副驾驶位置坐着端木百惠。
商务车停好后,中间的门自动打开,那老妖婆杵着拐杖下来,从我跟前走过,到船边看江景。车门慢慢关闭的时候,我还看到最后一排坐着一个年纪很小的女孩,估摸着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黑色皮衣,跟刘灵装扮很像,她背着一把武士刀,腰间还插着一把胁差,这种打扮真是跟现代社会不匹配。我都想掏出电话报警,妈的,携带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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