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居然是大便,看那一坨坨的样子应该还是人的大便!
人的大便出现在棺材上,只能是人为的了,有人居然在马家先祖的棺材上泼了大便,太歹毒了!
我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入土为安是中国几千年的传统,也是风水中最应遵守的基本原则,可如今棺材被铜雕悬空垫高,棺材接触不到地气,根本无法真正的入土为安,马家先祖怎么能安生,还怎么福荫子孙后代?
如果按照五行相克的原理来说,棺材属木、铜雕属金、大地属土,本来棺材和大地接触,应了木克土生财的道理,但中间偏偏垫了铜雕,木克土就变成了木克金,稍微有点常识的都知道木是克不了金的,这等于扰乱了阴阳五行气场,在加上大便属污秽之物,产生的气能加速凹风穴的发酵,气场都乱了,难怪老爹没死儿子倒先死了。
这些做法普通人显然干不出来,只有懂风水的人才知道这么做,这在风水界有专门的术语,叫落煞,一般正派的风水师是不会落煞害人的,这是风水师的职业道德,但那些不择手段的邪派风水师就说不准了。
这时候我又发现棺材钉有重新钉过的痕迹,棺材明显被人撬开过,这人还在棺材里做了手脚!
为了搞清楚对方到底还落了什么煞,我想也没想就去撬棺材,棺材才刚被撬开了一道缝,忽然闪过一道黑影,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臂上粘了一只硕大的黑蜈蚣!
这条蜈蚣黑的发亮,密密麻麻的脚叫人不寒而栗,还不等我扒掉它,手臂上忽然一阵被针扎似的的疼,我条件反射一把将它拽下,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汁水喷溅,黑蜈蚣蠕动了两下便死了。
我查看了下伤口,没有中毒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有了这个教训我多了个心眼,撬的十分小心,棺材终于被撬开了,里面是一具发黑的骸骨和简单的陪葬器物,并无特别之处,不过细看之下还是发现了一些异样,只见天灵盖上少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骨头,这圆孔十分规则,不像是自然形成,应该是被什么器物打穿取走了,我猛的想起风水书中有这么一种做法。
人死肉身灭,气凝在骨,天灵盖是一个人精气凝聚最多的地方,风水之所以能福荫后人,全靠骨头散发出的气和大自然气场的融合,对方取走了天灵盖上的骨头,马家先祖和马福贵气出一脉,如果利用某些风水道法在这骨头上施法,马福贵必有反射!
我被这发现震惊了,赶紧爬出了棺室把里面的情况告诉了吴淑芬。
吴淑芬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哪个天杀的缺德鬼,害死了我儿子,呜呜呜……。”
她这大半夜在深山里杀猪似的嚎哭太吓人了,我安慰了下,等她安静下来后我问:“帮马家修坟的是什么人?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修坟的人最可疑,应该是趁修坟落的煞。”
吴淑芬愣愣道:“是村里的泥瓦匠王友山,难道是他……这不可能吧,王友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又不懂风水,他是老马发小,好的都穿一条裤子,他儿子结婚的时候老马还借了钱给他盖婚房呢,他为什么要害老马,小师傅,你是不是搞错了啊?”
“人心隔肚皮,谁又说得准,走,带我去找王友山,我要当面质问他!”我皱起了眉头。
吴淑芬说:“他都死了啊。”
我吃了一惊,问:“什么时候的事?”
吴淑芬说:“修完坟没几天就死了,后来才知道他早就得了肝癌,还是晚期了,他是带病给马家修的坟,老马知道后很内疚,认为自己有责任,工钱和帛金都给了好几倍。”
一个朋友做到这份上也确实仗义,难怪吴淑芬不相信是王友山了,不过这事细想一下好像有点蹊跷,王友山肝癌晚期了还接修坟这种粗重活,难道他家真穷得揭不开锅了?再说了,他得这样的病,家里人怎么还让他干活?
我想了想问:“参与修坟的应该不止王友山一个人吧,其他人是谁?”
吴淑芬摇摇头说:“王友山想多赚点钱,就一个人包了,起初老马还担心他能不能赶在吉日前完工,但王友山拍着胸脯向老马保证,然后一个人带着干粮帐篷在山里没日没夜的干了两天。”
本来我还觉得有别人下手的可能,但这么一来嫌疑人就只有王友山了,可如果是王友山又好像说不通,没日没夜干两天活对一个肝癌晚期的病人来说肯定有影响,如果不是这活没准他也没这么快死,他都把命搭上了,又怎么可能是他落的煞?
一时间我有些糊涂了。
吴淑芬见我不吭声,说:“小师傅,你看是不是先清理……。”
我摇头说:“你以为清除了大便,拿掉垫角铜雕就好了吗?落煞已初见成效,形成煞气场,你儿子被克死,丈夫病倒,如果不找到落煞的人,治标不治本啊,你儿子先你丈夫而死,不光是气场乱了,还因为有人施法让你丈夫跳过这一阶段,从而达到某种目的,至于这人到底想干什么我还没有头绪。”
吴淑芬懵了,别说是她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连唯一的嫌疑人都死了。
我搬了石头把棺室先封上,说:“现在清理不清理没什么意义,明天你带我去县城医院找老马,我要问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