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吃惊的是,居然连块墓碑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我愣愣道。
“是啊,这哪是墓啊,就是一个小山包啊。”刘旺才纳闷道。
“我也没说杨筠松的墓跟龙楼宝殿一样啊,杨筠松要隐藏《疑龙经》,自然不会把墓弄的那么显眼,而且为了不走漏风声,他刻意把自己葬在一个风水环境极差的穴里面,连普通人一看也知道这里环境不好了。”李水说。
我不用风水的眼光,以普通人的角度环顾了下四周,阴暗潮湿就不说了,关键是附近还有蛇虫鼠蚁筑窝,是个人都不会把亲人的坟修在这里了,这让我很不解。
“不过乾坤都在坟里头,杨筠松不愧是一代风水大师,用了一种很罕见的方式,非但没有让这外部的环境影响自己的子孙后代,相反还在千年后催出了一个即将冉冉升起的风水大师!”李水含笑道。
“水哥,你是在说我吗?”我纳闷道。
李水点点头说:“因为我来过这个墓,看过里面的情况,所以我明知我是为李氏做事,也不敢违背这个局,你迟早会成为一个风水大师,还不如顺应风水局,指点你一二。”
我挠了挠头说:“难怪觉得你怎么对我那么好,原来是这么回事。”
李水笑了笑说:“杨筠松用了一种极为罕见的风水局,我也是研究了各种风水古籍才找出了蛛丝马迹,才有所顿悟。”
我被李水说的心里痒痒的,很想见识见识先祖杨筠松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水哥,你不要在说了,赶紧带我们进去开开眼界吧!”刘旺才急不可耐道。
李水带着我们爬上了小山丘,在一个隐蔽处清理了土层,掀开盖在上面的一块青石板,一个盗洞就出现了。
我愣了下。
李水尴尬道:“不好意思易阳,我知道这么做对杨太公不敬,当初我奉命来探墓的时候找不到墓道,只能打盗洞了。”
刘旺才好奇的问:“水哥,既然这墓这么隐蔽,你又是怎么找到的?”
李水清理着盗洞周围的土层说:“杨太公在江西的传说还比较多,我收集了半年的资料,又经过半年的交叉分析,才确定他可能埋在这一带,然后又在这一带摸索了将近三个月,才敢肯定这里有墓,虽然我能力不高,但好歹也是个堪舆风水师,找一个墓还是有些手段的,居然让我摸索三个月才找到,你说杨太公的墓难不难找。”
说话间盗洞已经清理出来可以钻进去了,就在我们要钻进去的时候,李水突然停住了,示意我们屏住呼吸,然后他将耳朵贴到了地上听了听,立即说:“先封上!”
我和刘旺才不知道为什么,一时没反应过来,李水说:“有人,离我们很近!”
我和刘旺才这才慌了神把盗洞给匆忙封上了,刘旺才紧张道:“难不成那玩虫子的变态跟过来了?”
“应该不是他,有三个人。”李水一边带我们爬下小山丘一边说。
我们跟着李水迂回到了小山丘的背面,忽然就看到了林子里有火光,只见三个油光满面、衣衫褴褛的人正围坐在火堆边说话,从这三人的穿衣打扮来看,像是驴友又或者探险者,不过我又在地上看到了罗盘、风水尺等地理堪舆的风水之物,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莫非这三个人也是风水师,他们是来找杨太公的墓的吗?
我警觉了起来,指了指地上的罗盘和风水尺,李水点点头说:“应该是风水师,不过不入流,江湖上有点能力的风水师我悉数认识。”
“他们会不会是来找杨太公墓的?这下麻烦了……。”刘旺才担心道。
李水冷笑道:“得了吧,连我都找了三个月,就他们的本事还能找到杨太公的墓?也不撒泡尿照照,再说了杨太公的墓就在眼前,他们要是真的是为了找杨太公的墓还能这么淡定的坐着闲聊啊?”
“水哥,原来你也会吹牛啊。”刘旺才取笑道。
李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这才不做声了。
只听一个戴眼镜长相斯文的男人拧着毛巾说:“彪哥,进山都快一个星期了,这山里湿气太重了,我带你们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啊,是不是……。”
那满脸络腮胡的彪哥瞪了一眼,骂道:“你少他妈啰嗦,柳先生说能找到就能找到!”
眼镜男委屈的闭嘴不吭声了。
此时坐在一旁身形瘦小,但目光炯炯的柳先生说话了,他说:“这铜钹山古时被称为封禁山,是千里武夷山脉的起点,在唐朝末年到清末的近千年的时间中,这里一直被封禁,百姓不得进入,所以铜钹山也保留了原始的自然生态风貌,当年黄巢率领起义军在进驻江西境内的时候,走到了铜钹山这座森林茂盛的大山,这里的地形复杂,山高险峻,林茂草深,而且有很好的隐蔽性,是历代造反者们理想的藏身地,于是,黄巢便选定铜钹山作为军需的供应处和后勤医院,此地对黄巢来说可谓是功不可没,黄巢是什么人相信不用我多说了吧丁老师?”
柳先生看向了眼镜男,眼镜男丁老师点点头说:“唐末农民起义领袖,也是中国盗墓史上赫赫有名的狂人,效法项羽掘秦始皇陵,学赤眉军、董卓掘汉武帝刘彻茂陵,更甚者动用四十万大军炸武则天和李治的乾陵,可惜都不得其法,成了盗墓史上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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