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刘旺才示意了下,刘旺才没明白什么意思问:“怎么?”
“取钱啊,你大舅不是给你经费了吗?”我说。
刘旺才气呼呼道:“他妈的,陈三水刚好给了我一张二十万的卡,本来还想雁过拔点毛,这下没戏了。”
南楠鄙夷道:“难怪刚才那么生气了,贪财鬼,陈三水不是说过捞尸的经费归他报销吗,你大可以找他多报点啊。”
“道士小妹,人家说是这么说,你不会当真了吧,像他们这种生意人精明的很,再要钱很难了啊。”刘旺才无奈道。
李水笑笑说:“这钱是用来捞你娘的,如果真能捞到花再多也值得,你这小子就别想赚这种钱了,难道你不想捞到你娘吗?再说了陈大石都给你留了一袋风水米了,整个陈家的运数都在你手里了,你还不知足啊。”
“话是不错,可毕竟还没催发出来,看不到钱心里不踏实,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只要能捞到我娘,这钱不赚就不赚吧,我去银行取钱。”刘旺才说着就招呼我陪他一起去银行。
因为二十万不是小数目,我们在银行折腾了半天才取到了。
等回到村里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李水借着夜色带我们去了刘生财的坟头,挖开坟开棺将那袋风水米洒在了坟坑里,重新把棺材放回去,这时候惊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些发黑的米散出了黑气,黑色全都剥落了,一颗颗米粒在月光下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就像萤火虫一样,非常壮观,看得我们目瞪口呆。
李水露出笑容说:“旺才,你就等着发财吧。”
刘旺才抱着一袋子钱犹如霜打的茄子,说:“还是实实在在抱着钱踏实,风水米催发的财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见效,这会让我一下给那家伙二十万,还真舍不得。”
我也挺好奇的问:“水哥,大概多久才见效啊?”
“这就不好说了,看这风水米有多大效果了,先把土重新埋回去再说吧,这些天也累的够呛,赶紧回去休息吧。”李水说。
我们将土重新埋回去后就下了山。
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易大海的事让我怎么也睡不着,无奈只好起身坐到了院子里,看着天际上的星斗发呆,看了一会我突然听到房顶传来一声叹息,吓了我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南楠坐在房脊上也在看天际。
我爬了上去坐到南楠身边去,问:“你也睡不着啊,在想什么呢?”
南楠没有说话,我大概也猜到在想什么了,多半是自己的身世,她不回答我也不多问了,我们心照不宣的看着月亮。
今天的月亮还挺圆的,宁静的农村虫儿在田里鸣叫着,空气中都带着泥土的清新,让人觉得很惬意,自从离开家后还从没这么惬意过。
南楠的头不知不觉靠到了我的肩头上,南楠的发香随着微风隐隐约约飘进了鼻子,我突然心跳加快,呼吸都不自然了。
我一动不动的坐着,很此情此景,还有南楠在我身边。
“易阳哥哥,你会不会嫌弃我是个怪物?”南楠突然问道。
“别傻了,你别想太多,我和才哥从来没嫌弃过你。”我笑道。
南楠抬头露出了一丝笑容,我看了她一眼目光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在月光的映衬下,南楠的脸白皙无暇犹如羊脂白玉,双眸流盼,长长的睫毛抖动着。
我紧张的扯着衣角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南楠突然往前凑了下,将下颚微微扬起,眼睛缓缓闭上了,我不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顿时心跳如鼓,感觉心脏就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我酝酿着情绪,闭上眼正打算凑上去。
这时候传来了开门声惊得我和南楠都睁眼开了眼睛,只见刘旺才从屋里出来,跑到院子角落里撒尿,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动静。
南楠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去。
我恨的牙痒痒,这小子啥时候不好撒尿偏偏在这时候撒尿,破坏了我的好事,我一时恼火,捡起一块碎瓦片飞掷了过去。
“卧槽,谁啊!”刘旺才被吓的一下把尿缩了回去,环顾四周终于发现我和南楠在屋顶了,诧异道:“你们两个三更半夜不睡觉,坐那么高干什么?”
“睡不着看星星。”南楠说。
刘旺才抬头看着天际说:“道长妹子,那你看出什么异象了吗?”
南楠一跃跳下了屋顶说:“没有,我睡觉去了。”
说完南楠就回了屋弄的刘旺才莫名其妙,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什么了,爬上屋顶坐到我身边问:“让我猜猜,你们两个是不是有奸情?”
“你才奸情,懒得理你,我也睡觉去了。”说完我也跳下屋顶打算回屋去了,剩下刘旺才一人坐在屋顶看着月亮发呆,见他不下来我问:“你怎么不下来了,是不是想你娘了?”
“有点,不过我对我娘没什么印象了,她死的时候我才那么小,家里又没她照片,我甚至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了,也不知道那个肖卫谋能不能捞到我娘,你说我娘的尸体要是被烂该多好啊,我就知道他什么样了。”刘旺才说。
“都二十年了尸体不烂有可能吗?别想太多了,赶紧睡觉吧。”我说。
刘旺才跳了下来把那半泡尿撒完,这才跟我一起回屋睡觉了。
一夜好睡,第二天我们又调整了一天,等到午夜十分在前往了曲水河狮子岭山脚下,这里果然有一座石桥,但这石桥中间段已经坍塌了,根本过不了人了,可能因为桥断的关系,这附近没有人走动了,杂草丛生,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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