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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传令兵报告的那样,魏延压着冷苞就来到了刘备的府邸。
这事说来也凑巧,魏延能够抓住冷苞,多多少少也有些运气的成分。
说到这事,时间还得推向昨日酒宴之后...
因为庞统和刘备之间出现了一些不愉快,导致了酒宴的提前结束。
庞统一走,魏延自然也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从他被江宁派来益州战场开始,他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庞统不受到伤害。
哪怕之前,他都是在确保庞统安然无恙的情况之下才领兵出去打仗。
所以,当两人走在回府的路上,魏延如同之前跟随江宁一般,默默不做声的跟在庞统身后。
夜色愈发浓了,两人的呼吸声、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文长,刚刚...统错了吗?”
庞统的开口,让魏延也愣了一瞬,刚刚军师...是在跟自己说话?
发现不是自己的错觉,魏延犹豫了一下,仔细斟酌着开口道:“延初跟公子之时,亦会对公子的一些行为不解,一开始,延也曾质疑过,但是数次之后才发现...似乎每次错的...都是自己!从那以后,延几乎再没给公子出过主意...”
“嗯?!”
听了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庞统停下了脚步,满怀深意的回头看了魏延一眼,而后扭过头继续往府邸走去。
在这之后,两人就再也没了交流。
等到快回到府邸的时候,庞统却突然回过头,对魏延开口道:“文长,你...很聪明!”
“呃...”说完这话,庞统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摆了摆手,无奈的开口道:“罢了,罢了...”
“统还有一件事需要拜托文长!”
“军师请讲!”
“统给你五千兵马,今夜你需要时刻注意着李严等降将的动向,若发现事有不对,统授予你临机专断之权,你可自己选择是否要提前动手!”
庞统的突然转折,也让魏延怔在了原地,这怎么就突然说到带兵的事情了?
还是今晚?
时间这么着急?
不过一如往常,魏延并没有反驳,只是抱拳拱手道:“唯!”
“此事,延可要通知主公?”
庞统心中一思量,摇了摇头,开口道:“暂时不要告诉主公,今晚...倒不一定会有事情发生,如此安排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若无事发生,岂非徒增主公焦虑?”
魏延领命之后,目送着庞统进了府邸,才自顾自的安排下去。
老实说,能够随随便便就让手下带走五千士兵,甚至根本不用告诉自家主公,这份信任,普天之下也就是刘备这才能有的了。
换成曹操,不经过自己的命令,就让五千士兵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调动,恐怕领兵的主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说回来,魏延这边刚布置好士兵监视着李严等人的动向,却发现三人参加完酒宴之后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根本没有在路上有过多停留。
而三人投诚之后手下被打散的士兵也同样如此,一如往常回营歇息,并没有出现军师嘴里的兵变的情况,甚至直至子时都未曾发现他们有何异样。
魏延刚打算收兵回去,但是却仿佛心有所感一般,派出去两千士兵用来防备着城外。
正是这个举动,不仅救下了绵竹,甚至还因此立下了一大功!
因为据斥候来报,冷苞居然带着近一万兵马来到了距离绵竹不足五十里的地方!
若不是斥候发现的及时,恐怕主公刚刚费力打下的绵竹,就会被冷苞趁着夜色再给夺回去。
要知道,今夜酒宴,几乎绝大多数将士都喝的酩酊大醉,此时...也是绵竹城内最虚弱的时候!
刚得知到这个消息,魏延就派人通知了城内的众人,之后连忙带着手下两千兵马出了城,只留下一千兵马继续监视着投诚的吴懿、费观和李严。
魏延的这一手却是相当高明,他留下这些兵马乃是必须的,总归是要防上一防。
哪怕说他及时通知到了城里的众人,但是兵力集结总共是需要些时间。
毕竟...若是一个不慎,这三人和冷苞里应外合之下,绵竹城可就危险了!
......
而冷苞这边...
他此刻带着自己麾下一万兵马,人衔枚,马勒口,小心翼翼的往绵竹赶去。
但是他还不知道的是,此时他的行踪已经被魏延给发现了。
废话!
谁能想到,酒酣之后居然还有一个“异类”大半夜的不睡觉,带着大军四处“溜达”的呢?
真不知道他冷苞是幸运还是不幸。
一开始,刘备和庞统的小矛盾,使得庞统的目光看向了李严、费观、吴懿这三个降将;而为了防止这三人兵变,庞统又命令魏延带着五千士兵在今夜时刻防备着意外发生;也正是城内一如往常的安宁导致了魏延的心血来潮,打算出城防上一手,这也使得了冷苞大军的暴露。
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而之所以是冷苞而非旁人带兵攻打绵竹,却是合该他有此一劫。
自李严、费观丢了绵竹之后,冷苞、张任和刘璝就聚集在雒城里,商议着如何守城的事情。
在之前,冷苞是赞成主动进攻的,但是看到强如李严,都成了刘备的阶下囚。
此时的他,也闭口不提交手的事情。
但是张任却在此时有了新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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