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长刀舞动之下,厉芒四射。
有威宁城的修行人刚要靠近,便被刀气直接搅碎。
武将隐藏在黑雾之中的眼睛带着冷色,下手并不留情。
一时之间,竟无人可挡。
于是他带着缭绕的黑雾,一步步向着城主府踏近。
迎面破空之声传来。
四个老者御空而起,于刹那间便将他包围。
其中一人面带怒色,大声道:
“阁下何人,为何在威宁城中行凶?当我李家无人耶?”
他们看出武将来历不凡,故而也不想不明不白便结下此仇。
武将不作一言,只是手中长刀铮鸣之声愈发响亮。
出声之人面色顿时阴沉下来,前不久他才被一个连玄胎境都不是的军汉阻拦。
家族中的一个颇有修行天赋的小辈都死在对方手下,自己含怒出手。
垮一个境界,想杀对方竟也不可得。
他能感觉到,眼前之敌与那个炼神境的军汉有点相同的特质。
那是战场厮杀过之人特有的煞气。
此时另外一个李家的玄胎境也出声道:
“大哥,管他是谁,敢犯到我们家头上,都得死!”
他的话音刚落下,武将手中长刀一横,瞬间便斜着一刀向他掠来。
此人大吼一声,伸出两手,迎长刀便挡了上去。
他两手上似乎戴着什么,在天上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银白光芒。
砰!
兵器碰撞的声音响起,这个玄胎境被刀上巨力震得后退几步。
长刀自他身前掠过,带起一阵狂风。
“上!”
其他三人见状,运转真气,便冲了上去。
武将身上的真气也运转开来,他的境界不明,却引动天上风云变幻。
李家的四个玄胎境面色一变,他们察觉到,连地下的地气,也有被眼前之人牵动的迹象。
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他们提起自家气势,犹如四道擎天之柱般,直插云霄,破开天上搅动的风云。
此时不只是方慎等人在关注着威宁城。
在那几个世家汇聚的营地,所有人都目光闪烁地看着威宁城的方向。
看着那边天上变幻的风云,片刻后,自营地之中走出十数个修行人,悄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吴寮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便返回到晋城之中。
他返回到镖局之中时,也不由得狠狠喘了口气。
曹震看他一眼,道:
“反正我等与威宁城也几乎是撕破了脸,被人发现也无所谓,何必如此谨慎?”
吴寮摇摇头,道:
“你不懂,这种事以后少不了,会常做,过于招人恨。”
“别人怀疑可以,但切不可留下实证。”
方慎眼光一闪。
“可是那武将的要求?”
吴寮点点头,叹了口气。
“当初的那一次,借用人家助力良多,如今是时候连本带利还回去了。”
吴寮不多说,方慎也不再多问。
此前吴寮便已说过,个中隐秘不能说出,不然恐会被感知到。
威宁城那边的动静响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才终于结束了。
只是隔了阵子,又有一股巨大波动震起,宛若雷鸣,传向四方。
这股力量波动剧烈、急促,内中的章法稍显混乱。
方慎等人只是遥遥感知,也能感觉到出手之人的怒意。
这是有人含怒出手。
方慎看向吴寮,吴寮则是想了想道:
“那位,应该是回去了才对,适才,我感应到,那位的气息已经消失了。”
那便是有别人到场了,双方爆发了冲突。
曹震笑道:“看来那些世家之人终究按耐不住,出手了。”
“且让城主去打探打探,威宁城中的探子应该很快便会有消息传出。”
徐荆一大早便出城了。
他朝着威宁城的方向而去,却又不进入威宁城的地界。
在某个隐秘的山路上见到了一个采药人,与他们交谈一番后,徐荆看了看腰间的铃铛。
见铃铛毫无动静,徐荆便知没有人在旁窥视。
“你可以回去了。”
“是。”
采药人轻按头上的斗笠,拿着手上的镰刀,便踉跄着朝威宁城的方向奔了回去。
此时威宁城城门口已经戒严。
采药人匆匆忙忙跑过来,三五个守卫拦住了他。
将他背后的背篓拉过来一看,全是些治疗外伤的药材。
这些守卫平日训练时也常用,是金疮药的替代品。
采药人悲戚道:
“几位大人适才见过小人出去的。”
“昨晚房屋倒塌,我家兄长被殃及,此时已起不来。”
“麻烦几位行行好,放小人进去。”
其中一个守卫想起平时也常见此人出城采药,今早也见其面带悲色,急匆匆而出。
于是站开身子,侧侧头,让采药人进城去了。
采药人急匆匆走了。
一个守卫头领走来,问道:
“此人今早一大早便出去了?”
刚才让路的守卫点点头。
头领想了想,招手唤来一个新来的兵丁,道:
“你跟去看看。”
新来的兵丁解下头盔与甲衣,追上采药人,跟了下去。
得到一片塌了半边的房屋间,兵丁偷偷打眼望去。
透过一间房间的窗户,发现果真有个汉子躺在床上,胸前一片血红,偶尔还咳嗽两声。
兵丁点了点头,悄悄退了下去。
徐荆回到晋城中,带回来了探子的消息。
“昨晚李家的玄胎境奈何不了袭击者,被其抢走了李家用来镇压威宁城的道器。”
“今早有那几个世家的人过去,被发现了踪迹,李家的玄胎境正值盛怒之际,含恨出手,斩杀了两人。”
怪不得。
方慎三人来城主府,听得如此消息,便明白那后来的交手动静是怎么回事。
城主点头道:“这下他们两方却真的是势同水火了。”
“消息可确保无误?”
徐荆道:“传出消息的探子两人一组,其中一人修为不高,却颇有些手段,擅长惑人心智之法。”
“他们与威宁城官府的人搭上了关系,是从几个文吏口中套出的消息,应该可信。”
方慎更关心那被抢走的道器,这种能镇压一城的道器,往往是一个城池的保命之物。
当初轲城突逢大难,若不是如今轲城城主的兄长祭出那镇压轲城的道器。
即便方慎与尉迟麟出手,轲城也必破。
方慎看向吴寮,问道:
“那位武将,看中的是镇压一城的道器?”
吴寮无奈点头。
“不知那位要用来作甚,今后这种事还要多做,极招人恨。”
“所以我是帮凶的事,万万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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