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完最后一口烟,手机振了振,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凌晓芸的消息也终于回了过来。
“谢谢。”消息只有两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司徒垚嘴角有些轻蔑地一笑,似是嘲笑自己一般。
“刚庆祝结束吧,说什么时候去韩国了吗?”司徒垚有些颤抖地打出一行字。
“元旦之后吧。”许久,或者只有司徒垚觉得很久之后,凌晓芸回了几个字。
“什么时候再回来?”司徒垚快速而又笨拙地打出几个字。
“明天爸爸就会去学校帮我办理退学手续。”
“嗯”司徒垚连标点都懒得回。
“对不起”凌晓芸也没有了标点。
“没什么,我们又不分开,只是以后很难见面而已。”司徒垚似乎找到了一个安慰自己的方法。
“什么意思?”凌晓芸没能理解理工男的脑回路。
“没什么,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快乐的事情,没什么好遗憾的,谁都别提那两个字,彼此安好,就好”司徒垚真的不忍心打出句号。
“懂了”
“呐,再见”
“嗯,再见”
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姑娘,司徒垚把屏保和桌面都恢复了原始界面,早已经泪流满面。
屋里关了灯,估计依然是傅老大把开阳台落地窗推拉门拉开了一条缝,扔出来一包抽纸,又合上了阳台门。
司徒垚也没有去拿抽纸,让泪水在脸上肆意的流淌,边哭边回想着和凌晓芸之间的种种,不知道想到什么又会哧哧地笑一会儿。
司徒垚就这么哭哭笑笑神经兮兮地持续了许久,让一窗之隔的三个兄弟一直在商量要不要出来控制一下,最后还是被傅老大制止,他知道司徒垚需要一些时间。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推拉门再次拉开,一瓶矿泉水放在了地上,在水落地之前,司徒垚接了过来,一口气喝完整瓶水,在阳台门合上之前,司徒垚把门拦了下来,打开阳台门,跨了进来。
“我没事了,谢谢兄弟们!”司徒垚关上阳台门,又走出房门洗了把脸,回来爬上了床。
直到司徒垚这边传来呼噜声,三个兄弟才放下心入睡。
周一上午,司徒垚醒醒睡睡,直到中午。
“老三,吃饭去吧!”三个兄弟去吃饭的时候呼唤着司徒垚。
“谢谢兄弟们,你们去吧,我没事。”司徒垚当然没有任何食欲。
又浑浑噩噩了一整个下午,期间除了下床找了口水,上了趟厕所,司徒垚依然半死不活。
“兄弟!你不能连晚饭都不吃吧。”傅老大有些怒其不争。
“两个蛋饼,一碗鸭血粉丝汤,多放辣,再加一杯木瓜味珍珠奶茶,再加两笼小汤包。”司徒垚一口气说出了菜单。
“喂!你饿死鬼啊!记不住,把你的需求发给我!”傅老大转身出门前往黑街。
“一天没吃饭了诶!”司徒垚的语气,听起来确实没什么问题了。
晚上,啃完蛋饼、喝完粉丝汤,司徒垚吃着小笼包喝着奶茶。
“谢谢各位兄弟,我真的没事了,你们不用围着我。”司徒垚强打精神。
“我们也没什么事。”校长说到。
“萧满,把明天的实验报告借我抄一下。”司徒垚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正常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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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上午的实验课是做滴定实验,也许是心不在焉,司徒垚几次滴定都是多了一两滴,始终无法把pH值控制在规定范围内。
等到十点四十,整个实验室只剩下司徒垚一个人,最终司徒垚在老师的指导下终于把实验数据控制在允许的上限下一丢丢。
“谢谢老师。”司徒垚规规矩矩地鞠躬离开实验室。
“司徒垚。”走下实验楼,一个熟悉的女声出现在一旁。
“你怎么也这么慢。”司徒垚没想到居然是董嘉琳。
“我已经等了你半个多小时了。”董嘉琳很自然地说到。
“等我?”司徒垚一愣。
“对!跟我来。”董嘉琳的御姐范儿十足。
司徒垚跟在董嘉琳身后,一路上什么也没说,直到来到学校西边的一片空地。
这是学校校医院再往西,在学校的西北角突出的一块土地,三侧都是栅栏围墙,一侧是校医院西侧墙,只有一个小缝可以过人。这一片土地光秃秃的,甚至连杂草都没有,与一旁绿化带的人工草皮形成鲜明对比。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鬼地方的。”校医院是学校最偏僻的建筑,大家很少会路过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几乎没什么人来,但是没有杂草,甚至连垃圾也没有一点,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董嘉琳并没有回答司徒垚的问题。
经董嘉琳这么一说,司徒垚也发现蹊跷,这一片土地大概有三米见方,旁边就是人工草皮,学校完全没有理由省这十平米草皮。
而且就算是学校打算忽略这片土地,可是这里明显有被人打理的痕迹,甚至连栏杆都擦拭过,比其他地方的都要黑亮一些。而且这里明显是学校刻意圈进来的土地。
“确实不合常理,一墙之隔的校外到处都是垃圾,校内却这么干净。这一小块地方与校外相比,颇有一种净土的感觉。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董嘉琳伸出手拂过一尘不染的栏杆。
“这种角落你是怎么发现的?”司徒垚并不是不回答董嘉琳,而是趁机思考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刚开学不久我一个人逛校园的时候偶然发现的。”董嘉琳率先回答了司徒垚。
“原来你也一个人逛过校园。司徒垚还在拖延时间。
“别岔开话题,我回答过了,It's your turn!”董嘉琳直视着司徒垚。
“这块土地一定是有特殊意义的。”司徒垚说得模棱两可。
“具体呢?”董嘉琳追问到。
“应该是这发生过什么,或者有什么传说,或者是有风水禁忌之类的吧。”司徒垚把仔细思考的各种可能都说了出来。
“算你猜对了。”董嘉琳也没有不依不饶。
“嗯,还是你讲给我吧,我猜不出来。”见到董嘉琳给足了自己面子,司徒垚也卸下了伪装。
“我给你讲个故事。”董嘉琳轻启红润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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