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市里的接风宴,韩渝跟军分区柳参谋长一起陪同姜副参谋长赶到陵海开发区。作为东道主,他必须来看看两百多特种兵能不能住下。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杨建波、孙有义和刘德贵准备了那么久,陵海市委市政府和陵海开发区管委会又那么支持,能考虑到的都考虑到了,事无巨细安排的无可挑剔。
姜副参谋长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转了一圈,对陵海预备役营的安排很满意,边走边笑问道:“咸鱼,建波,我住哪儿?”
“首长,您和戴参谋住陵海宾馆。”
生怕姜副参谋长不满意,杨建波微笑着补充道:“如果论住宿环境,陵海大酒店比陵海宾馆好,陵海大酒店是刚开业没几年的四星级酒店,上次鲁军长来时就住那儿的。这次之所以请您住陵海宾馆,主要考虑到陵海宾馆是政府招待所,里面有一栋小楼,住小楼里比较清静。”
韩渝觉得不太合适,问道:“城区离营区有点远,首长住城区是不是不太方便?”
杨建波连忙道:“那就住三河大酒店,三河大酒店离得近,而且也是新开的,各方面条件比较好。”
“住什么酒店,我是来组织训练的,又不是来旅游的。住营区挺好,给我安排个房间。”
“首长,营区条件太艰苦。”
“再艰苦能有98年抗洪时艰苦?”
姜副参谋长很清楚这是杨建波和孙有义的一番好意,走到院子里看着灯火通明的办公楼兼宿舍楼,感慨地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这身军装也穿不了几天,建波、有义,给我个机会,让我跟同志们同吃同住,等将来转业了,我来你们这儿旅游,到时候你们再请我住大酒店。”
杨建波和孙有义下意识看向韩渝。
韩渝权衡了一番,笑道:“首长,你刚才也看见了,营区不大,你们那边一下子来了近三百官兵,我们这边又有五十多个官兵负责后勤保障,为解决住宿问题,这边把会议室腾出来都住不下,只能分流一部分官兵住在隔壁的烈士陵园。
营区确实腾不出房间,要不你和戴参谋住海事处吧。
海事处离得近,就是前面那栋楼。海事处五楼有客房,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而且是我们的共建单位。陵海预备役营的胡根华和葛存华,戴参谋应该有印象。他们一个是陵海海事处综合科和科长,一个是海事处的职工,都不是外人。”
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住宿的确是个问题。
姜副参谋长顺着韩渝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发现陵海海事处办公楼是不远,但不想“寄人篱下”,禁不住笑问道:“你们的‘陵海大酒店’呢,岸上住不下,我和小戴可以住趸船上。我以前住过,趸船的条件很不错。”
“趸船住不了。”
“怎么就不住不了。”
韩渝下意识看了看江堤方向,解释道:“当年去荆江抗过洪的小趸船,现在是‘万里长江第一哨’,是滨江市公安局水上分局水警三大队和我们长航滨江公安分局陵海水上警察巡逻队在江上的办公场所。
大趸船锚泊在西边,距这儿大约三点五公里,现在是海洛水泥陵海分公司基建工程指挥部办公的地方。并且这两条趸船锚泊在陵海开发区水域的时间也不会长,估计很快就要移泊到长州水域。”
这事杨建波也是头一次听说,忍不住问:“韩局,两条趸船为什么要拖到长州水域?”
“长江大桥要建在长州,各项行政审批和各类评审进行的都很顺利,说开工就会开工,到时候岸上要施工,江上也要施工,市委市政府要求两条趸船都过去,一条作为工程建设指挥部,一条作为公安办公的地方。”
建长江大桥,无论在上游省市还是在中下游省市都是天大的事。
姜副参谋长不再犹豫,笑道:“既然住不了你们的‘陵海大酒店’,那我就住海事处。离得近,走几步就到,挺好的。”
……
首长同意了,孙有义和刘德贵赶紧去安排。
韩渝和杨建波则跟军分区柳参谋长一起,陪同姜副参谋长和特战团连以上军官参观陵海预备役营荣誉室。
以前都是韩向柠负责讲解的,现在韩向柠不再是陵海预备役营的预任军官,并且也不在陵海海事处工作,改由陵海船舶修造厂吴老板的准儿媳、陵海开发区妇联主任,同时也是陵海预备役营预任军官的白莉负责讲解。
戴参谋跟马金涛、郭维涛很熟,跟在后面拉着马金涛问:“马大,许哥以前说你们有好多能证明你们是红色尖刀连的红色文物,也就是革命先烈用过的枪、刺刀和革命先烈牺牲时穿的血衣,那些红色文物去哪儿了?”
马金涛猛然想起许明远当年是吹过这牛,不禁捂住嘴笑道:“在隔壁展厅,展柜里展示的全是!”
“隔壁?”
“就是烈士陵园,你想看我等会儿带你去,我和维涛这些天就住烈士陵园。”
戴参谋愣了愣,惊诧地问:“你们说的那些证据,都是烈士陵园的展品?”
马金涛拍拍他肩膀,理直气壮地说:“革命不分先后,那些都是革命先烈用过的东西,能证明一切!再说你见过哪个部队会把营区建在烈士陵园?从这个角度上看,我们陵海预备役营是真正继承革命先烈遗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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