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巡49从佘山岛启程,在海上航行了9小时后,海面风浪骤起,船身倾斜超过15度!
韩渝打起十二分精神,指挥吴海利等人根据浪涌变化及时调整航向。
吴海利在调到滨江港监局之前虽然航海经验丰富,但那会儿开的是五千多吨的海轮。海巡49只有五百吨,抗风浪能力不如大吨位货轮,在恶劣海况下的驾驶体验跟中国海关825艇差不多。
海巡49深蓝色的海洋上独自航行,天空堆积着厚厚的云层,阳光无法穿透那巨大的阴影,让海面显得冷冽而阴沉。海浪不停的翻滚,犹如无数只手在推动着船身,既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警告。
风在呼啸,如同愤怒的巨兽在怒吼。
狂风狠命地撕扯着船,让船身在海浪中颠簸不已。海浪越来越高,仿佛要把船吞没。
“左舵十!”比这更大的风暴都经历过,韩渝面对狂风和巨浪面不改色,扶着驾驶台不断下命令。
吴海利亲自掌舵,回到道:“十舵左。”
“正舵。”
“舵正!”
一股巨浪拍来,驾驶台的玻璃上全是海水,只能通过高速旋转的肯特窗依稀看到船艏。船在风浪中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被掀翻。
关克难等人没韩渝和吴海利那么冷静,有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紧紧抓住船舱的扶手,默默祈祷。有的铁青着脸盯着狂风巨浪,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的平静。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浪似乎永无止境,每一次颠簸,每一次摇摆,都像是在挑战着海巡49的极限。
遇到点风浪,韩渝觉得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船上的二十一名干部职工今后是要管这片海域的,不经历点大风大浪,他们以后怎么出海,又怎么在滨江海域巡逻执法?
然而,风浪不是永无止境。
就在关克难都难受到哇哇吐的时候,海巡49成功驶离了浪区。
海面恢复了平静,太阳再次出现,阳光洒在海面上,仿佛是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旅程画上了一个句号。船员们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眼中充满了喜悦和成就感。
对他们而言刚才堪称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但他们没有退缩,没有放弃,而选择了勇敢面对。现在,他们可以安心地继续接下来的旅程。
韩渝很欣慰,不禁笑道:“老吴,抓紧时间检查仪器设备,最好打扫下卫生。”
“是!”
吴海利一直以为自己的船员能经受得住大风大浪的考验,结果关克难等人刚才的表现让他无比失望,不快地说:“还愣着做什么,能站的都站起来,先把驾驶台收拾干净。”
韩渝没有离开驾驶台,看着显示器上的电子海图感慨地说:“外磕脚就在3点钟方向,离这儿约三海里,周边海域环境恶劣,在这附近建永久设施的难度有多大可想而知。”
吴海利调整好航向,把舵交给舵手,走过来问:“领海基点的永久设施是哪个单位建的?”
“这既是外交工程也是国防工程,是由外交部投资,东海舰队航保处筹划实施的。但东海舰队主要负责勘测,具体施工好像由台东市负责,毕竟台东离这儿近。”
“韩局,外磕脚离海岸线多远?”关克难好奇地问。
韩渝拿起尺子量了量,说道:“海岸线不是一条直线,从海图上看距离最近的人工岛35海里,距最远的海岸线61海里。折算下来,距附近的海岸线平均超过80公里。”
吴海利很清楚这个距离的意义有多大,紧盯着海图感叹道:“据说落潮时外磕脚都不一定能露出海面,在外磕脚上建永久设施看似劳民伤财,但事实上意义重大。这就相当于把我们的领海整体往东移了60海里,专属经济区同样如此!”
“什么叫往东移,这边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的领海。”
韩渝笑了笑,抬头提醒:“克难,外磕脚是一座沙洲岛,航速不要太快,注意水深,以防搁浅。”
“是!”
小心翼翼航向了约半个小时,三条渔船和一条200吨左右的渔政船出现在眼前。刚从大风大浪中缓过来的船员们跑到船舷边,拼命的朝渔船和渔政船招手。
韩渝举起望远镜,清楚的看到那三条渔船是在海上施工的!渔船上的人在海里打了好几根桩,并在桩上搭建了一个简易平台。
“海巡49呼叫渔政301,海巡49呼叫渔政301。”
“301收到,海巡49请讲!”
“包站长在不在,我是韩渝啊!”
电台里传来东启农业局吕泗渔政站包站长激动的声音:“韩局,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韩渝放下望远镜,举着电台通话器,遥望着远处的渔政船,笑道:“包站长,我改行了,刚调到滨江海事局。我不知道你在这儿,但我认识你们的船啊!”
包站长走到驾驶室门边,看着担心搁浅不敢靠近的海巡49,举着通话器激动地说:“我们是跟国家海洋技术中心的专家来安装观测设备的,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韩局,你是怎么调到海事局的?”
“组织上把我调过来的,只能服从组织安排。”韩渝笑了笑,好奇地问:“包站长,你们来安装什么设备?”
“安装志愿船观测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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