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如晴想通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只要把衣食住行解决了,这向家人也算是标准的有房有车有存款嘛。更何况,娘家门弟高过婆家,绝不会受欺压就是了。
想到这里,如晴彻底释怀了,嫁到向家去倒也不错的。与其高嫁战战兢兢地看所有人脸色,还不是低嫁一回,过着公主般的生活来得自在。
彻底想通了后的如晴,当天晚上狠狠吃了两大碗饭,看得老太太何氏目瞪口呆,尤其是何氏林氏,以为小姑子是化悲愤为力量,猛扒饭来表达抗议呢。
如善见状,轻轻安慰了几句,“向家虽然不如咱家,但相信太太定能给你准备厚厚的嫁妆,让妹妹在婆家过着舒心日子。”
李氏脸当场就绿了。
如晴则笑道:“这门婚事是母亲替我挑的,感激母亲都来不及呢,哪还能让母亲破财?”
李氏脸色从阴转云。
老太太却淡淡地道:“话可是不能这么说。你虽养在我身边,但从来都是记在太太的名下。将来出嫁,太太定会拿你当亲生女儿般对待,至于嫁妆一事,就算嫡庶有别,相信太太亦不会亏待你的。
这下子,轮到如善脸色发绿,李氏脸色僵硬了。
用过晚饭后,如善急步来到张氏的屋子里,开口便问:“娘,日后我出嫁,太太会替我准备嫁妆吗?”
正在对着棱花镜梳头的张氏愣了下,转头,望着已亭亭玉立的女儿,“怎么了?又受什么委屈了?”
如善拧眉道:“听老太太的意思,如晴是记在太太名下的,日后如晴出嫁,太太得替她准备一份嫁妆,不会比如美的少,但也不会少到哪儿去,真是这样吗?”
张氏松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呢,原来是为着嫁妆的事呀。我儿放心,你爹爹最疼的就是你,不会委屈你的,至于嫁妆---”张氏也犯难了,方家如今什么家底,她虽然没有当家,也是知道的。虽然方敬澜升了官,并坐上了盐运使司的肥差,但毕竟才刚上任,根基浅薄,估计短时间内也捞不到什么钱。再加上方家又置了新家,李氏那老虔婆又爱四处显摆,三五不时的应酬,估计家底都快掏空了。如美李氏肯定是早已准备在那的,唯有她的如善却毫无着落,想到这里,张氏心下也无法再平衡了。
张氏起身,从床底下掏出几个精致的盒子,当着如善的面打开来,如善上前一瞧,黄花梨铜锁扣的小箱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一匣子的金银首饰,虽然已有些陈旧,但看得出其上等质材。另一个箱子里的全是些或整或碎的银子及地契铺子房契之类的,如善大至数了下,尖叫一声,“娘,真想不到你居然有这么多私房。”这些房契铺子加上银票林林种种地加起来,大概有上千两吧,比她的小金库多了好多倍去了。
张氏嗔怪地瞟她一眼,轻斥:“小声些,当心隔墙有耳。”这回搬家,李氏那老虔婆虽然提前进了京,却把刘妈妈给留了下来,那死老婆子也不是好东西,在变卖家产及打发奴仆时,居然把她屋子里调教得力的丫头全一个不剩地打发了。只留下一个心腹婆子,及两个次等丫丫头。她亲手调教出来对她又忠心耿耿的头等丫头也被刘婆子趁她外出时迅速发卖了。如今,这儿的丫头全是李氏安排来的,她除了换着花样收拾她们外,也不敢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说话做事了。
如善知道她的顾忌,立马放低了声音,“娘,怎么这么多银子,您哪来的?”
张氏得意洋洋地道:“还不是这些年来小心存的。”她一边拨弄箱子里的银子,一边道:“这些都是早些年存的,那时候你爹爹对我可大方了。可自从朱氏那个贱人进门后,你爹爹越发小气吝啬了,尤其近两年,除了每个月可怜的二两银子外,几乎就两手空空了,所幸你娘我在外头悄悄的放利子钱,再打着你爹爹的招牌,弄了两间铺子,倒卖些米面的,倒也赚了不少的银子。”
如善一边摩挲着白花花的纹银,一边听张氏讲她以前做生意时的无限风光,忽然心中一动,“娘,您在齐州城也可以放利子钱,做生意,在京城咱们也可以呀!”
张氏摇头,“我原也想着在京城重操旧业。可前两天出去打听过了,京城米珠薪贵,租间地段好的铺子一月都要几十两银子,太贵了。再来,咱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个心腹管事从中操持,也不好贸然出手的。”
如善陷入了深思。
第二日,李氏带着向家公子和如晴的庚贴去了庙里。
而如善母女二人则躲在房间里商议着如何在京城做生意的事儿,忽然闻得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原来是张氏的心腹朱婆子从外头进来,一手打了帘子,面色沉重又幸灾乐祸的,边走边道:“姨娘,姑娘,出事了,出事了。”
张氏连忙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朱婆子嘿嘿低笑,虽然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仍是压低了声音道:“四姑娘今儿一大早便与老太太出了门,说是要拜访亲戚,可是这才两个时辰不到,四姑娘便一身狼狈的回来,老太太也是一脸的气怒交加。”
张氏和如善互望一眼,“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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