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谨代表二食堂的全体职工,祝刘洪昌同志和杨麦香同志,两位新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随着姚国发的讲话结束,刘洪昌的婚礼也就正式开始。
这时期的婚礼流程,其实算是最简单的一段时间。
少了之前婚礼里面那么多红色的元素,也还没有形成后世那么多繁多的花样。
只是去简单的接个亲,拜个堂,领导和家长讲个话,摆席,开宴,就算是两个人结了婚。
当然了婚礼主要流程,自古以来一直都是这些,只是有一些细节增增减减。
办的风光于否,还是要看各方面的细节操办的档次。
比如说接亲的车,自行车,三轮车,小汽车,差距自然就出来了。
汽车这种东西,在宁州肯定不多。
但是一些有钱的单位,还是会有那么一两辆。
刘洪昌还是舍了人情,借到了一辆汽车接亲。
鞭炮放了一路,喜烟,喜糖散了一路。
老刘家的院子不寒碜,家里又是一色簇新现代化的家具。
各种录音机,电视机,洗衣机,该有的家电,应有尽有。
席开十桌,也是依托着食堂的渠道,采购了各种食材。
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山珍海味,也置办了一个齐全。
从各方面基础来说,刘洪昌和杨麦香的婚礼,已经不次于宁州市里一些二代的体面。
结婚之后,刘洪昌先是和杨麦香在家里腻歪两天。
然后就两个人一起来到了何家院子这边。
刘洪昌的房子就在这院子,杨麦香这个女主人,当然有必要过来一下。
这边的家具,刘洪昌做老刘家家具的时候,是有顺便做了一套。
但是一些窗帘,门帘,桌布,摆设,装饰其实还没有搞。
带着杨麦香来查漏补缺,看有什么需要的添置一下,两个人需要私人空间的时候,也就可以过来住一下。
最主要的是过来一趟,也是告诉何家一声。
刘洪昌已经再婚,你们家就不要再惦记着,刘洪昌能回何家当上门女婿。
“二庆妈,来吃个喜糖!”
“三叔,吃喜糖,抽根喜烟。”
“赵爷,来,来包花生瓜子,拿回去给孩子吃。”
当然了刘洪昌也没有忘了何家院里的人。
虽然关系不能算好,刘洪昌婚礼的时候,都没有邀请这些人。
但是刘洪昌的房子在这,这些人就算是刘洪昌的街坊邻居,喜烟喜糖发一些不算过分。
“洪昌,你又结婚了?”二庆妈惊讶的问着。
“对,这是我媳妇杨麦香,这次带她过来,也是让大家认认人。”
认人还是有必要的,总不能杨麦香回一下自己家,还被院里的人当贼一样盯着。
“恭喜了啊,我们家大庆连个对象都没有,你都结两次婚了,可真有本事。”
新婚的时候提什么二婚,这话明显的是不该说。
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二庆妈当然不会不懂基本的人情世故。
还这么说,二庆妈明显就是嫉妒了,故意的发泄。
对刘洪昌把何文慧变成了二手,还是有怨气。
“二庆妈,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一点酸了啊。大庆也是一个挺好的小伙,只要他能知道努力一点,好好工作,早晚都能找到对象的。”
刘洪昌也没客气,直说了当初何文慧看不上大庆。
就是找人凑合,找人吸血,也不找大庆,就是嫌弃大庆没出息。
“是,那恭喜你们了,新婚快乐。”二庆妈尬笑了两声,接过了刘洪昌手里的瓜子糖果。
呛声归呛声,二庆妈不拿东西开玩笑的。
刘洪昌分的喜包虽然不大,但是半斤瓜子糖果加起来,也是能值一块钱的。
“谢了,谢谢二庆妈。”
招呼完二庆妈,刘洪昌就准备带着杨麦香去木屋。
在院里招呼这么一圈,邻居们都知道了刘洪昌再婚的事,何家没理由不知道。
按着二庆妈的性格,等会儿躲开刘洪昌,就该跑何家屋,告诉于秋花消息去了。
“姐夫,姐夫,我也想吃糖!”
但没等刘洪昌上去台阶进屋,何文达就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抱住了刘洪昌的大腿。
“何文达,你不要乱喊,我已经不是你姐夫了,你们家都没人告诉过你吗?”
刘洪昌抓着后脖颈,把何文达拎去了一边。
这孩子还没有到上小学年纪,何家也不给孩子办托儿所,天天跟着于秋花,在院里其实不奇怪。
就是还张嘴姐夫,闭嘴姐夫的,刘洪昌实在不愿意听。
有这种白眼狼小舅子,是要做噩梦的。
“我想吃糖。”
何文达继续嚷嚷着,孩子一看就是馋坏了。
没有了刘洪昌,这孩子不要说吃糖,能吃饱饭都算是不错了。
“这是我的喜糖,这是我不要你大姐之后,新娶媳妇的喜糖,你确定你要吃?”
“要吃,要吃。”
这孩子的自私,也是从小就露出端倪的。
从这孩子,为养狗子,就让何文涛每天把自己的饭分出来一半,就早能看的出来。
“那行,那我就给你一包。”
刘洪昌本来没想送喜糖到何家,这么打脸何家的,但是孩子要求了,刘洪昌也就大方一次,拿了一包瓜子糖果。
“谢谢姐夫。”
何文达难得的礼貌了一次,就是不怎么合适。
“何文达,你再叫我姐夫,你这包糖就没了。”
“那叫你什么?”
叫人这方面,何文达不吝啬,这孩子在这方面好说话,从小有奶便是娘,只要有吃的,让叫爸爸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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