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女的右手突然抬起,一把抓住我的左手上臂,她紧紧咬着手电,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滚下,抓着我手臂的手也爆发出很大的力气,看来很是痛苦,的确,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拿刀子割开手臂组织必定是很难忍受的,而且在这种痛觉下往往会爆发出比平时大得多的气力,还好她只是默默忍受着,并没有剧烈挣扎,只是紧咬口中的东西,右手条件反射般抓住我的手臂而已,而她的左手也紧紧攥着拳头。
我的外套并不厚,被她这样抓着很疼,虽然隔着衣服,但她的指甲似乎也已经陷进了我的肉里。
很快那条状凸起便已经被完全划破,我用刀子把伤口往一边略微翻开,里面的蚰蜒清晰可见,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应该是已经死了,我把刀尖伸到蚰蜒腹部下方,猛地发力一下把它挑了出来摔在地上。同时我的手臂也感受到白毛女在我挑出蚰蜒的一瞬间也猛地发力,似乎恨不得捏断我的骨头,然后又猛地失掉了力气。
白毛女整个人此时已经脱力,我把她伤口附近的污血都放掉,再用水清洗了伤口,敷上消炎药绑上绷带算是告一段落。白毛女也慢慢恢复了力气,脸色也好了很多,她慢慢坐正,对我郑重地说了句“斯巴西巴”,俄语谢谢的意思,眼神不再像当初那么冰冷,而是带了一丝感激的神色。我摆摆手没太在意,救你是一码事,并不代表没有芥蒂,之前你的人朝冷哥跳入的水潭里开枪的帐咱们还没算呢!不过……好像那些老毛子开枪也不是她下的令吧,不过就算这样,对属下管教不严就是你的错了吧!
我们之前在甬道中剧烈奔跑消耗了大量气力,而白毛女因为受了伤刚刚包扎此时也有些体力不支,所以我们三人先原地坐下喝点水稍作休息,反正现在这里应该挺安全,等大家都恢复了体力再做打算。
我之前查看石室的时候发现方鼎后方的石壁上连接着一条通道,宽一米多高两米左右,之前我根据脚步回声推测现在我们所处的这个位置差不多应该是终点,但现在发现还不是,看来是因为这口方鼎处于石室中央正对着甬道,刚好把石室中的脚步声反弹回去。
休息了一会儿缓了口气,我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去细看那四脚方鼎,因为我总感觉这口方鼎给我一种说不明的奇怪感觉,又或者说它总吸引着我的注意力。
我打着手电走到方鼎近前,手电光直直打到鼎身观察起来,这方鼎通体漆黑,没有任何装饰图案。我伸出手摸了上去,那触感非金非石,一种沁人的凉意从指端传来。我耳朵稍稍贴近,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传来的却是金属的回响。摸着不像金属,撞击回响却是金属,难道方鼎表面这层黑色是附上去的什么东西?
我拿出匕首在方鼎表面轻轻刮了刮,一片巴掌大的黑色的东西轻易地就剥落下来,露出了里面的黑红色,看起来像是铁。我感到奇怪,这东西如果是方鼎的制作过程中附上去的,不会如此容易脱落。我捡起那片黑色放到鼻子边上闻了闻,明显地闻到一股铁锈味,可这东西看起来也不像铁锈啊……等等,难道……这是凝固的血块?人和动物的血液中含有铁离子,所以血液尝起来会有一点铁锈味,而这片黑色的东西闻起来有铁锈味,但又完全不像金属,难不成是千年之前凝固的血液?这么说来这个方鼎,难道是个祭祀鼎,方鼎表面的黑色,是一次次祭祀时动物的血液或者是人的血液干涸凝固而成,经过无数次祭祀,淋上了大量的血液,血液一次次干涸一次次凝结,以至于后来这方鼎表面呈现出干涸血液的黑色?又由于藏于这古墓之后长期没有再附着新鲜血液,干涸血渍和方鼎表面渐渐产生了缝隙,所以我轻轻一刮血块就自动剥落了。
想到了这里我赶紧扔掉了那黑色的玩意儿,千年之前凝结的血液,这玩意儿带着极重的血气,我可不敢多招惹。
这时我听到身后老毛子翻译在轻声地跟白毛女说着什么,便先抛开方鼎的事,竖起耳朵听他在讲什么。开玩笑,你们不知道我会俄语,我这就是用来窃取你们情报的关键啊大兄弟!
喜欢盗墓生存指南请大家收藏:(www.53zw.net)盗墓生存指南五三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