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清江尤其是这两天的天气突然暖和了起来,大学校园的年轻人们好像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脱去厚重的冬衣以显示自己年轻傲娇的身材,不管男女,无一例外地纷纷穿上了轻薄的春衣,或颜色各异的毛衣和长裙,或时尚的夹克和牛仔,使得整个校园仿佛和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离了一般,一个还在冬天,一个却已经是春意盎然了。
莫俐坐在外语系足球场边的台阶上,这个时候球场上踢球的人很少,观看的球的人就只有莫俐一个人,她回了一趟宿舍换了一身自己从前的衣服,因为一直留着头发,所以头发也已经快要齐腰了,披散下来看起来也还是不错,最关键的是只要戴上了玄青道长给自己的那根绳子,那么一会儿司徒涴看见的这个女人就不在是自己的妻子,而是他的梦中人莫俐了。
“你去吧,她就坐在看台上等着你。”不远处,雷晓朵指着莫俐对司徒涴说道。
司徒涴放眼望去,只见果然不远处的球场看台上坐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姑娘。
“谢谢你。”司徒涴礼貌地说道。
雷晓朵淡然一笑,没有说话就走了。
司徒涴几乎是奔跑的速度来到了莫俐的身边,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个年纪已经不应该这么冲动了,但是他还是没有按捺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他是真的很想看看那个几乎夜夜和自己梦中相守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就是现实中的这个背对着自己的穿着一身蓝色运动衣的姑娘。
“你……你好。”司徒涴有些气喘,也大概也是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莫俐缓缓地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满脸激动表情的司徒涴,起身伸手微笑着说道:“你好。”
司徒涴像是有些惊呆了,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这么快就可以见到自己梦中的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赶紧伸手握了握莫俐的手,然后说道:“你不是说你在新西兰等着我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莫俐知道为什么司徒涴要买那本书了,看来阳高飞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从前属于自己的时候不珍惜,如今不该是自己的了,居然又要牵扯不清,真是想不通这个女人要想干什么。
莫俐微笑着示意司徒涴坐到自己的身边,等两个人坐下后,便说道:“我听我的同学雷晓朵说您要见我?请问有事吗?您刚才说我说的我在新西兰等您是什么意思啊?”
司徒涴见莫俐一脸茫然的样子,便道:“你先别急,请允许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可以吗?”
莫俐捂着嘴大笑起来:“先生,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呢,您怎么倒先给我讲起故事来了呢”
司徒涴见莫俐笑的这么开心,反而显得更加的局促不安起来,只见他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结巴道:“我以为……以为雷晓朵已经告诉你了。”
莫俐笑道:“告诉我什么?她只是我又有一个慕名而来要求见我一面的男人来找我,我已经习惯了天天有人像你这样来找我,只是唯一不同的就是想你年纪这么大的还是第一个,你看着应该比我爸爸小不了多少吧?”
司徒涴见着面前这个和自己梦里一模一样漂亮的女子说完了这句话又开心地大笑了起来,便支吾道:“你……你有很多人追求吗?”
莫俐听了这话,便停住了笑声认真地看着司徒涴,道:“当然!要不你怎么也来找我看了?难不成你真的只是一个大叔叔来找我给我找什么警示教育的小故事吧?”
司徒涴显得有些沮丧,显然这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但是他还是没有很快就放弃,于是他说道:“我来找你就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常常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一个人?你是不是说你爱上了我,要我去新西兰找你?”
莫俐像是看见了一个怪物一样看着司徒涴,然后往一旁挪去,一边挪,一边惊恐地说道:“这位叔叔,您是不是来错了地方,我们这里是清江大学,不是清江精神病医院?”
这句话显然有些激怒司徒涴,他有些气愤地站起身来,指着莫俐说道:“要不是你,我不会相信我的妻子已经不爱我了,就是你告诉我说,如果我的妻子还爱我的话,她就不会不让我碰她,还说什么我妻子回来的这么几个月我们一直相敬如宾就是因为我的妻子已经不爱我了,还说什么我的妻子如果爱我怎么可能不和我亲近,你让我吃处处试探,处处难为她,如今我终于鼓起勇气要和她离婚了,你居然说我是神经病?”
莫俐听着听着终于明白了,原来阳高飞就是这样来调拨自己和司徒涴的关系的,难怪司徒涴会怀疑自己的真心了,也难怪自己和司徒涴同在一个屋檐下四五个月,除了牵手,竟然连比这个更加亲密的举动一个也没有了。
莫俐想到这里,知道今天自己是一定要让司徒涴对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彻底死心的,想到这里,便起身一脸轻蔑地对着司徒涴说道:“拜托了,大叔,首先你是谁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其次你和你什么所谓的妻子之间的好与不好说实话也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让你和你的妻子离婚啊?你这么老了,虽然长得不算难看,但做我的男朋友那也是老了一点儿吧,所以,请你还是醒一醒,不要再做梦了。”说完,便径直从司徒涴的身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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