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帮孙子搞什么?叫老子来又一个接一个地放老子鸽子,真他妈没意思!”门外的男人骂骂咧咧进来,听声音似乎年纪算不上大,李若夕在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如果第一次栽到个老头手里,她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过了自己心里那道坎,所幸,还好还好。
下一刻,灯被点亮,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李若夕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你是谁?”对方警惕地问道。
李若夕压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本应简单至极的问题。总不能介绍自己的身份吧,毕竟将要干的事儿不光彩,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啊,可是不回答,对方刚刚明显已经心情很不好,而且听他说话的语气,应该也算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自己要是再不说话,会不会被直接扔出去?
或者,直接被扔出去也没什么不好吧,黄毛只说让自己如何如何做,但对方如果不配合,她也不可能真的霸王硬上弓,将个男人给那啥那啥了吧?黄毛就算是对结果不满意,过错方也不是她。
电光火石之间,李若夕想了一圈,决定保持沉默,她以标准的45度低头的动作,像雕塑般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看人。
“哟~~还是个学生妹。”对方见自己不说话也不抬头,居然没恼,反倒是吹了个流氓哨,一步步走到她跟前。
对方脚上穿的鞋子似乎很好,她那天逛商场的时候看到有一款意大利纯手工皮鞋跟他穿的差不多,标价二十来万,啧啧,这家伙应该是个挺有钱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惹了人,算了,自己一枚棋子,哪里轮得到她来同情别人。
一只胖乎乎的手捏住自己的下巴,缓缓上抬,然后,李若夕对上黑胖子的眼睛。这个男人,看着还真是强壮,虽然体型偏胖,却也还算匀称,勉强不会让人反胃。
李若夕观察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审视她。不错不错,有股未成年幼啊女的感觉,身材一级棒,脸也算嫩,是他喜欢的类型。
那帮人看来是特意挑这么个货色等在这里的啊,也罢,反正过后给点钱让这女人闭嘴就是了,既然送上门来,不好好玩玩就放人走可不是他的风格。
那天夜里发生什么事,李若夕这辈子都不愿再回忆起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被折磨了近七个小时,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连路都要走不动了的李若夕才步履蹒跚地从房间里出来,身心上的痛苦,哪怕怀里揣着的十万块钱都不能抚平,生平第一次,她感觉到了屈辱。
好在第二天是周六,她没敢直接回学校,这么副样子回去,让老师同学们看到,怕会立刻报警的吧,她自嘲地笑笑,找了间小旅馆,顶着旅馆老板娘同情的目光,强装淡定地进了房间,然后把自己扔进浴室,放声大哭。
会所内。
又一个深夜,孔怜花哼着跑调跑变了味的小调,轻快地迈进会所的大门,看到前台MM是熟人,随意地过去打了声招呼,让她给自己准备点酒水。
对方正低头玩着手机,被惊到后抬头到见是他,脸上有止不住的惊恐,连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直到他又重复了一遍自己想要什么,才惊魂未定地转身去准备,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似乎有些躲避他的意思。
他也看到了对方胸前挂着的名字:方怡。暗道这丫头片子刚才莫不是在看恐怖片,老子虽然算不得玉树临风,可也是帅气多金的,以往这拜金的丫头片子看到自己,恨不得立刻黏上来就地与自己成其好事,淫啊贱得很,今儿怎么转了性子了?
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他孔怜花还不会放在心上,这个念头只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便丢到一边去了,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己平常常坐的位置,看到焦刘青和宁忧早就到了,刚抬手笑着打个招呼,宁忧就已经先一步看到了他。
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招呼他坐,却是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捅了捅焦刘青,后者看到他来,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他们两个立刻离开座位,一人一边拉住孔怜花,迅速往会所大门走去,直到上了宁忧的车,才松开孔怜花。
如果不是三个人从小一齐长大,关系很算不错,以孔怜花的性子,早就发飙骂人了,任是谁一头雾水地被人拖出来,都不会心情太美丽吧。
“你们怎么了?别吞吞吐吐一脸便秘似的,有事儿说事儿,爷们家家的,别总像个娘们似的!”眼前这两人,当着他的面你看我我看你,你推我我推你的,二十多年的交情了,他们撅起屁股想拉什么屎,孔怜花会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为难的事,想告诉他又不敢。
最终还是焦刘青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点开个视频,递到孔怜花跟前:“还是你自己看吧,这是昨天咱们群里传上来的,大家都看到了。”
孔怜花手机微信群常年是免打扰状态的,自己不想说话没事儿的时候从来不会看,今天他能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会所,显然是不知道昨天他的一夜HAPPY几乎全世界都知道了。
视频里,那个黑胖的男人自然是他自己,那个娇小可怜的女人自然是昨天夜里的无名女士,摄像头的角度很清晰,视频剪辑的也很专业。
被人算计了!孔怜花不是笨蛋,自然明白昨天的事儿就是有人精心设计的套,可怜他一点都没警觉,又或者,是太自信以自己的实力,根本不怕有人搞事。
结果,人家不但搞了,还大大地黑了他一把,那个动作粗暴一脸狰狞的男人,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是自己的事实。
孔怜花一张黑脸都气白了!他一直精心掩饰的秘密,一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心底的龌龊,此时此刻明明白白地暴露在灯光下,自己此时就像一丝不挂地站到了大街上。
啪!焦刘青新买的手机在上岗不过十天后英年早逝,偏主人还既不敢怒又不敢言,只担心地盯着自己的好友。后者脸上的表情极精彩,像染色盘一般变了又变,最终归于平静,下了宁忧的车,开走了自己的代步车,只留下焦刘青与宁忧面面相觑,除了担忧,竟是不敢追上去劝。
怎么劝?如何劝?这么难以启齿的隐私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别说脾气不好高傲惯了的孔怜花,就连一直随和可亲的宁忧都想,如果有人这么算计他,大约他也会想杀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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