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事情已经办妥了,”谢必安拱手禀报道,“秦晋回去之后,又听说了张从正把事情泄露了,砸了满屋子东西泄火,此刻正往这边赶来,”
南山点了点头,道:“走吧,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两人隐了身,翻墙进了院落。
恰好在这一刻,小院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秦晋脖子上缠了一层纱布,右手吊在胸前,一摇一摆的走了进来。
“姓张的,给我滚出来!”
张从正掷了卷书,面色茫然的从屋内走了出来,见着来人,脸色一下便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秦......秦大人!您怎么来了?”
秦晋毫不客气的推开他,坐到了屋内主位上,道:“我不来,等着你小子把我卖了?”
张从正唯唯诺诺的拱手,道:“秦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在下不明白。”
“不明白?”秦晋眯眼看他,道,“别在这给我装疯卖傻!来,给我打!”
他身后的两个修士得了命令,一脚把张从正踹在地上,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
谢必安皱了皱眉,道:“公子,我们要不要?”
南山面色淡淡,奇怪的看着张从正踹在怀中的手,缓缓道:“且先看着吧。”
过了会儿,他又问道:“老谢,如果你被打时,是护着头,还是护着手?”
谢必安一脸莫名,摇头道:“不知道,我没被人打过。”
南山差点要朝他翻白眼,转头微笑的看着他,道:“那你想不想现在试试?”
“咳!”谢必安感受到了危险,他咳了一声,道,“还是不必了,我肯定护脸啊,打人不打脸的。”
那边张从正哭着大声求饶,秦晋抬手,道:“停吧,各位。”
他抬步走到张从正面前,十分好心的扶起他,道:“张公子,是你先对我不仁的,也就不怪我让你吃些苦头了。”
“陈雪荣的表哥是不是来找过你?”
张从正蓦得睁大眼睛,像是明白了秦晋的意图,举手发誓道:“大人,我发誓,我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秦晋一巴掌拍在他脸上,道,“什么都没说,他表哥会来找我闹?说我杀了他妹妹,让我去自首?”
闻此言,张从正大惊失色,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大人,你要相信我!”
秦晋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到时候身败名裂,就不要怪我没手下留情了。”
“我听说你为了这次科举,辛辛苦苦准备了十年,好好加油吧,未来的状元爷!”
张从正面色一怔,他一把挥开他的手,道:“秦晋,你我半斤八两,不必如此吓我,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那你可以试试,尸体已经毁了,你没有证据,看看最后到底谁吃亏,你自己掂量掂量吧!”秦晋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谢必安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他们什么意思啊?尸体毁了?”
南山凝神想了想,他耸耸肩,转而问道:“文人馆那边有什么进展?”
谢必安摇头,道:“我这几天都紧盯着,没见什么异常,不过,这张公子人缘确实挺好,经常有世家公子到店里找他。”
南山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谢必安奇怪道:“大人想说什么?”
南山搭了他的肩,说道:“老谢啊,我问你,你有没有一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就感觉你想要什么就来什么,有没有?”
“要什么来什么?”谢必安挠挠头,道,“那不就是心想事成?我没有啊。”
南山见他这憨样,轻轻叹气,道:“罢了,找个大夫给他看看,你不用现身。”
“公子,你到底怎么想的?张公子这般被威胁,就这样放任秦晋不管吗?”谢必安看着自家大人的背影,默默叹气,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公子,你去哪?”见他往出城的相反方向走,谢必安问道。
南山声音传进他耳朵:“去交朋友,找找那些世家公子。”
“交朋友?”谢必安挠挠头。
南山回到城隍庙时,就见一男子坐到林悠床前,他顿时警惕起来,道:“什么人?”
男子悠悠转身,抬眼打量他半晌,才道:“是你小子救了我徒弟?”
徒弟?南山开始被他打量的十分不爽,正想出言打断他的审视,一听这话,顿时变了脸色,笑道:“阁下是林姑娘的师傅?”
男子微一扬眉,没有说话。
“......”南山立时反应过来,他是在等他回答,便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男子收回了目光,语气淡淡:“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打什么官腔。”
南山被呛的一脸莫名其妙,心道,这年头,想谦虚一点都不行吗?如此不好相与,他终于知道那丫头的脾气是随谁了。
他心里还没腹诽完,就听男子又开口了:“既然你救了我徒弟,那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心愿。”
心愿?南山眼睛亮了亮,这感情好啊!他问道:“什么愿望都可以?”
男子斜眼瞧了瞧他,而后点头,道:“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不会食言。”
南山拿了凳子坐下,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此人面色惨白,袖子空荡荡,毫无半点生气,明显就是一副病痨鬼的模样。偏生还如此目中无人,心愿说给就给,当是地上说捡就捡的石子呢?
他笑问道:“阁下这么慷慨,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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