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拿了签子回来,笑眯眯道:“公子,还真有姻缘签,是个上签。”
南山瞅他一眼,接过那根签子,问道:“求的什么啊?虽有善者,亦无如之何矣。”
他拿着走到一旁解签的道人,递给他,道:“道长,解个签。”
道长接过,看了看,点头道:“目下,君之缘份已有定终身之谊,忽尔出现比今更理想,更可圈可点之人,皆已无益者,只好皆认命,终生以伊为伴侣可也,勿必左思右想,举棋不定,三心两意,皆于事无益者。”
南山展颜一笑,道:“受教。”
见南山心情十分好的样子,谢必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刚刚那道士嘟嘟囔囔半天,也就一个意思——珍惜眼前人!
大人眼前的人......不就只有林悠了?只是她都不知所踪这么些时日了,要是找回来还好,要是找不回来,照他现在这种紧张程度,那不得伤透了心。
谢必安觉得十分不妥,看自家大人这一副浪荡公子的样子,也不像一次就能栽进去的......
“想什么呢?”南山不悦的朝他挥了挥手,“我叫你去打听一下那张驱鬼符,发什么呆?”
“哦,马上去马上去!”谢必安回过神来,寻了个道童来问话,“小师傅,请问贵观有替城外十里的安吉村驱过鬼吗?”
道童凝神想了想,道:“好像有那么回事,是我们道观的二师傅去的。”
闻此言,南山上前一步,问道:“能否引荐一下那位道长,我府上最近像是有邪祟作乱,想请道长帮我们看看。”
道童面露难色:“二师傅最近闭关了,吩咐不让人打扰,要是施主着急的话,可以请我家大师傅帮忙。”
南山浅笑一声:“原来是这样,那就不多叨扰了,大师傅身份尊贵,此等小事不好劳驾他了。”
道童笑道:“施主不必客气,我家大师傅最是乐善好施,定能解决施主困苦。”
没想到这道童如此客气,难道这观里的大师傅不忙吗?什么活计都要揽在身上,这玄清观美名在外,估摸着一大部分功劳是因着这无为道人,南山干干一笑,道:“不必这么麻烦,请小师傅给我们求几张驱鬼符就好。”
“既是这样,小道就不强求了,施主请稍等。”道童道了句法,转身走了。
谢必安有了疑问:“公子,可是设那驱鬼阵的人有嫌疑?”
“大概吧,”南山也不知道,只是抓着一些蛛丝马迹查一查,“木头那根线断了,老谢,你说一个人要抓几个孩子,有哪些动机?”
谢必安想了想,道:“抓孩子的一般都是人贩子,送去乞讨、送去戏班子,都是为了赚钱。”
南山摇头:“可那黑衣人当场就把木头杀了,想靠孩子赚钱这条应该排除。”
那到底还有什么原因呢?
“食人魔?”南山脑子里忽然划过方才那对母女所说的话,她们也是丢失了一个男孩,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他随即吩咐谢必安,“走,去湖州城。”
湖州虽然不及禹杭热闹,却也是往来商客,络绎不绝。
南山带着谢必安目的明确的去了春风楼,里头宾客高朋满座,二楼阁楼上还有歌姬舞曲,丝竹之声声声入耳。
南山笑着打趣道:“老谢,这回你可有福气了,刚好赶上这仙仙姑娘出场,她可是名动整个湖州的花魁。”
谢必安抬头瞧着楼上那腰肢纤细,身段柔软,秋水剪瞳的美人,点了点头,虽说南山确是个不靠谱的,看人的眼光却是十分不错。
“客官,里面请。”
有小二引着两人入了座,谢必安瞧着那仙仙姑娘,忽然来了灵感,他十分狗腿的给南山倒了茶,道:“公子,你瞧瞧这世上美人千千万,你总以为这个已经够美了,可保不齐下次就会遇见一个更美的。”
南山点好了菜,奇怪的看向谢必安,道:“你想说什么?”
谢必安挠了挠头,要怎么才能委婉的劝谏自家大人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他斟酌了下字句,又道:“我是想说啊,公子这气质面容,在哪不能遇见良人呢?”
“你看那仙仙美人,身段气质都为一等一的,这还是出来面世了的,说不定还有更美的藏在深闺不为人所知,就算深闺没有,那我们来说一说九重天。”
“我听说花神就是个惊为天人的美人,再说那些仙子仙娥们,那一个不比林悠......好的......”
谢必安嘴皮子突突的太快,直接就把心里话给突突出来了,他尴尬的端起茶杯,滚烫的茶水入口,烫得他眼眶中盈满了泪水都任是没啃声。
南山好笑的看着他,道:“合着你絮絮叨叨这么多,就是想劝我放下林悠?”
谢必安见他面色不似生气,壮着胆子道:“那还不是怕公子你受伤吗,这真心要是轻易交付了出去,要是想收回来,那可就难了。”
瞧着他的样子,南山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老谢啊老谢,我发现你这人该操的心不操,不该操的心倒是很多。”
谢必安挤了挤眼睛,道:“公子嫌我瞎操心我也认了,只是希望你听进去,一点都行。”
南山摇摇头,拍拍他的肩道:“你就放心吧,爷的眼光独到,一双慧眼既能识英雄,也能识美人,这辈子可都没看错过,再说,你说的花神都已经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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