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是不是被耍了?”
几人上了二楼包间,谢必安越想越不对劲,薛刚那货临死之前还说一堆不清不楚的话,他皱眉问完,又抬手替南山和林悠斟了茶。
“很显然,那具尸体并不是真正的薛方清。”南山感觉嗓子有些发干,突然意识到的问题让他十分不痛快,他正欲端起茶杯,脑中闪过刚才的场景,胃里不由一阵翻滚。
谢必安暗骂一声:“果真被骗了,我说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打死了。”
那尸体实在蹊跷,好端端的竟然炸了,林悠想到那血肉横飞的样子,心里便一阵恶寒,南山这家伙更加不用说了,现在估摸着十分不舒服,对这件事情她也理不出个头绪,便侧头望向南山,果然见他面色铁青。
南山心中憋着一口气,他将茶杯重重一放,摇头道:“错了,我开始以为他会害怕被发现,被揭露真实身份,可如今看来,他根本就不在乎。”
林悠起身走到窗前,瞧了眼外头的货郎摊贩,随后转身朝外走去。
南山奇道:“小悠去哪?”
林悠头也不回的摆手,道:“马上回来。”
谢必安想了想,奇道:“大人,当时抓住薛方清的时候,老范是验过的,确定就是本人,这......”
南山思绪被抓回来,他默了默,道:“那可能只是一具躯壳,他的魂魄不是没找到吗。”
“你还记得上次追无为道人的时候,魂魄是怎么消失的?就是在困鬼阵!这次,与那怪异的阵法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谢必安挠挠头,道:“那阵法到底是作何用的,已经不止在一处看到过了。”
南山手指轻敲桌面,有些犹疑,但还是说道:“我倒是有个想法。”
“什么?”
“我怀疑,他是动用了移魂术,这种术法能将魂魄附在活物上,从而继续转生下去。”
“不是吧,”谢必安震惊的一拍桌子,他也曾听过这法术,“这移魂之术可是损人不利己的陷招,他若是不怕被发现,做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狠?”
移魂术?刚回来的林悠见他如此激动,不由好奇,问道:“移魂术可有何说法?”
南山见她回来,眉目稍稍舒展,扬唇问道:“回来了,去做什么了?”
林悠将手上的油皮袋子递给他。
南山好奇的打开袋子,谢必安也好奇的凑过来看,就见里面装了些果脯话梅,都是些零嘴儿。
买这些作甚?他又不是小姑娘,南山向她投去疑问的目光。
林悠给自己倒了茶水,十分不经意道:“这酸物能压住恶心,胃会舒服些。”
原来是这样,她也时时刻刻都注意关心着他,南山心口一暖,扬唇笑道:“多谢了。”
“......”谢必安默默收回目光,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出去......他忽然坏笑着凑近南山,用并不小声的声音耳语道,“大人,遇到这么好的女子就嫁了吧!”
南山挑眉,脸上笑意更深,抡起拳头敲在谢必安胸口,道:“那还用你说!”
林悠一口茶水差点呛到,她舔了舔嘴唇,移开了目光,转移话题道:“那移魂术到底是什么?”
“诶,这个问题问得好,”谢必安揉了揉胸口,拉开凳子坐下,表情异常严肃,道,“林姑娘,你不知道,这移魂术的风险十分大,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便会魂身分离,直接见阎王爷。”
“术法施展及其困难,首先得找好宿主,这个宿主武力既不能高于自己,也不能低于自身,要维持到刚好的层面,不然便会有排斥反应。”
“而起,术法一旦施展,便不可挽回了,”说到这,谢必安“啧啧”一声,“又是归阳丹,又是移魂术,我倒是越来越好奇这薛方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林悠听完,却有些不以为意:“尽搞些歪门邪道。”
南山轻轻叹气,道:“不管薛方清如何,我现在能肯定的是,薛青一定在,若他真的施展了移魂之术,那找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便是那封信了,”南山侧头看向林悠,“小悠,我现在急需你打开大哥的箱子,破解这信上的内容,或许就能知道薛青的目的了。”
林悠点头道:“没问题,我已经想起来如何开锁了。”
“那就好,”南山轻轻挥手,将檀木箱子变出来交给了林悠。
谢必安又问道:“大人,你对那几串数字可有头绪了?”
“你们可听说过密语?”南山道,“一般的密语都会有一个参照物,或是一本书,或是一个故事,一首诗词......”
他拿出信封将信纸打开,道:“也就是说,一串数字对应一句话,就比如说二十九、一,可能二十九是这本书的二十九章,一就是书上的第一句话。”
“不过看薛青连线的人形形色色,这个参照标准就必须得是大家熟知、且不复杂的东西。”
谢必安点头,道:“就算是这样,那可能性也太多了,大人,我们这就你对薛青熟悉一些,可要怎么办?”
“找他们的共通之处。”林悠搭了腔,手上也不停,这蝙蝠锁的三把钥匙其实是一模一样,只是插入锁孔的深度不一样。
第一道锁,齿孔相合二分之一,林悠手脚麻利的将钥匙插了进去,只听“咔”一声,第一把锁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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