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动作麻利的工作人员之外,在警戒带围着的一个区域内,还站着一些扛着长枪短炮的新闻记者,甚至还有一个拿着鲜花的女孩。
正准备下飞机的夏若飞,见到这样的阵仗也不禁微微一愣,心说:这又是红毯又是鲜花,还有媒体到场,难道今天澳航这架空客上还有什么重要的客人?可如果是要客的话,应该不会在这个普通机位停靠啊……
这时空乘已经将舱门打开放下了舷梯,夏若飞带着一丝疑问,迈步走向了机舱门。
他刚从桃源号的舷梯上迈步走下来,就隐隐听到有人在激动地喊他的名字。
因为现场实在是太嘈杂了,所以夏若飞也听不太清楚,他正扭头想要找一找声音的来源时,那架澳航的空客A350驾驶舱机长这一侧的舷窗被打开了……
一个人费力地探出上半身,然后激动地朝夏若飞用力挥手,嘴里还高声叫着他的名字。
夏若飞定睛一看,也不禁露出了惊喜之色——这个航班的执飞机长居然是曾经和他共患难的布鲁克机长。
当初夏若飞乘坐的那个澳航的航班是双机长配置,两名机长和一名副驾驶共同执飞,在出事的时候,副驾驶威尔金斯将当班机长约翰松毒杀了,而当夏若飞打破舱门之后,布鲁克机长是第一个冲进驾驶舱的,夏若飞则紧随其后。
当时威尔金斯采用了最极端的手段——用钢珠枪连续射击风挡玻璃,造成副驾驶侧的风挡玻璃完全碎裂,威尔金斯也被强大的气压直接吸出了驾驶舱,死无葬身之地。
布鲁克机长身先士卒地冲进驾驶舱,也是首当其冲,不但一只手臂被反弹的钢珠打伤,而且在驾驶舱失压的时候也被吸了过去,重重地撞在了座椅上,另一只手臂也造成了骨折。
当时布鲁克机长是飞机上唯一的飞行员了,然而却两只手都受了伤,也正是因为这样,夏若飞才不得不赶鸭子上架,坐上了飞行员的位子。
最终也正是靠着夏若飞强大的心理素质和超强的学习能力,在布鲁克机长的技术指导之下,这架飞机终于平安地在塞班岛迫降。
夏若飞没有想到今天这么巧,他乘坐的“桃源号”和布鲁克机长驾驶的“若飞号”居然一前一后的落地,而且还被分配在了相邻的停机位。
夏若飞和布鲁克机长可以说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如果不是当时两人的无间配合,那一飞机的乘客恐怕早已葬身大海了,所以这种同生共死的经历,是很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的。
再次见到布鲁克机长,夏若飞自然也十分高兴,他站在桃源号旁边,也用力地朝布鲁克机长挥手。
布鲁克机长高声喊道:“夏,你先别走,在下面等我一下!”
夏若飞这趟来澳洲本来也不赶时间,既然遇到了布鲁克机长,两人肯定是要叙叙旧的,所以他点了点头,朝着布鲁克机长比了个OK的手势。
桃源号上的其他人也都下了飞机,刘安机长过来说道:“夏先生,塔台临时变更了停机位,估计是看到两架涂装非常相似同时也非常有特色的飞机,所以才临时起意的。现在咱们距离公务机通道比较远,我已经在驾驶舱呼叫了摆渡车,您可能需要稍等一下。”
夏若飞笑呵呵地摆摆手说道:“不着急,我碰到熟人了,可能得在这儿稍微耽搁一会儿。”
“熟人?”刘安微微一愣。
夏若飞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澳航空客A350的驾驶舱,说道:“在上头呢!一会儿介绍你们认识。”
刘安见夏若飞卖了个关子,他也不好继续追问,只能带着一丝疑问点点头说道:“好的……”
澳航的飞机上舱门打开,乘客们开始下飞机。
他们看到舷梯尽头铺设的红毯时,也不禁又惊又喜,就是不知道沾了哪位大神的光。
地勤人员迅速引导乘客们走进出口通道,夏若飞等人则站在桃源号旁边耐心地等待着——机长肯定是最后一个离开飞机的,只有当所有乘客都下了飞机,机组人员才会离开。
这个航班的乘客不算太多,总共一百多人,大家虽然对飞机下的红毯以及媒体有些好奇,不过也都十分守秩序,并没有在现场过多逗留,纷纷有序地走进了通道。
终于,乘客全部下机,乘务员们也都列队走下了飞机,跟着是空警以及另外两名飞行员,他们就站在舷梯的两侧。
现场的媒体记者也都纷纷举起了摄像机和照相机。
夏若飞有些好奇地抬头看着空客A350的机舱门,看起来今天的主角应该布鲁克机长啊!因为就他一个人没有下飞机了。
果然,片刻之后,当布鲁克出现在舱门口的时候,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布鲁克满面笑容地朝着人群挥了挥手,然后迈步走下舷梯。
那个捧着鲜花的女孩也越众而出,站在舷梯下方等候,在她身边还站着一个气质出众的中年女性。
当布鲁克踏下最后一级阶梯的时候,这个女孩上前一步,眼中噙着泪水双手将鲜花递了过去,带着一丝哽咽说道:“爸爸!祝贺你!”
原来这个女孩是布鲁克机长的女儿,今天是专程过来给父亲献花的,而在她身边的那位,则是布鲁克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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