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队的几只小猫也都领养出去了。
有赵宏兵的事先嘱咐在,众人都客客气气地答应会好好对待,并许多随时可以过去走访查看,赵宏兵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当然,除了这些,事后罗大庆还给带来了好消息。
那就是他之前跟公社反映兔子口粮这个问题怎么解决,经过公社主任李德坤李主任的从中运转,罗大庆成功搞到了一袋子草籽。
按照李德坤的说法,说是什么叫紫花苜蓿的种子,是北方那边养马、喂马的草料,兔子、豚鼠什么的也能吃,而且不挑生长环境,很好种活。
赵宏兵高兴得不行,这回也不使唤别人了,他拿了草籽以后,自己就扛着锄头铁锹就去对面山头开垦了几分荒地出来,把其中三分之一的草籽先种了下去。
赵宏兵没有独吞,他大概分出一半的草籽之后,剩下的都还给了罗大庆,说是分给另外几个生产队。
罗大庆也没劝他,实际上赵宏兵什么打算,罗大庆很清楚。
这又是以退为进。
面上看着是把草籽分出来,留给那几个生产队以后用,实际打的算盘就是他们现在没有兔子可养,但是可以先种紫花苜蓿。
等年底,或者来年三队兔子数量提上来了,到时候就拿紫花苜蓿的草料过来换兔子。
罗大庆暗暗摇头,念叨了一句赵宏兵真是个人精。
一点亏都不吃,什么东西被给他给算计上了。
可是这样为社员谋福利,谋前路的干部,又能说他什么?
“行了,大队里头还有事,我就不久坐了,回去了。”
罗大庆摆摆手,起身慢悠悠地往外走。
“你这边再有什么情况,或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再去大队找我商量。”
“唉!嘿嘿,行嘞,老罗呀,那你慢着点,我就不送你了!”
乐呵呵目送罗大庆离开,赵宏兵回堂屋灌了两大杯水,继而冲厨房喊道:
“莲米啊,我去知青点瞅瞅的,一会儿就回来。”
“早点回来吃饭,别到处癫!”
“唉,晓得咯!”
赵宏兵摘下墙上的帽子,原是打算去知青转转,看看司宁宁在做什么。
或许是种蘑菇和养兔子的事儿都出自司宁宁的手,赵宏兵一直都觉得司宁宁本事大,技术牛。
所以除了平时扫盲班上课,他都很愿意司宁宁去兔舍转悠,就仿佛哪里不对劲的话,司宁宁过去就能给揪出来似的。
然而算盘打得很好,等到了知青点,赵宏兵问起司宁宁时,才被蒋月从屋里探出头来告知:
“队长,今天休息,司宁宁去县里了,说是给梁院士送东西,一早就跟霍朗同志出门去了,估摸得下午三四点才能回来呢!”
蒋月问赵宏兵,“司宁宁走的时候没说吗?我以为她提前跟你打过招呼了。”
赵宏兵摆摆手,连着“哦”了好几声:
“没事儿,没事儿,梁院士那边要紧,我这儿也没什么重要事,就是过来随便看看。蒋知青,你忙着吧。”
“唉。”
蒋月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也没往深处想,应了一声后就回屋躺着看书去了。
而被赵宏兵找着的司宁宁,此时此刻在干嘛呢?
事实上司宁宁和霍朗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继上次给梁院士送去小猫,已经过去一段日子,这次趁着周末扫盲班放假,司宁宁吆喝着霍朗有去了一次县里,给梁院士送去新的一兜猫粮。
顺便生产队养兔子的事,司宁宁也透露了一下。
梁庆红听说司宁宁所在的生产队要大批养殖兔子,还沉默了一会儿。
事后再跟司宁宁交谈时,梁庆红委婉吐露了一些情况,诸如兔子一病病一窝,且同类传染迅速,必须要在第一时间治疗云云。
而为了避免得病,也为了提高饲养时兔子的身体素质,梁庆红让司宁宁务必提醒赵宏兵,有几种母畜、孕畜使用的药剂,生产队必须得常备,以应对不时之需。
司宁宁都记在心里,并且从县里回来之前,她已经和霍朗在县里转悠了一阵子,梁庆红所说的药,他们已经带了两大包回来。
其中一份遇到情况时,架在水里喂给兔子,另一种则和人吃的钙片性质有点相似,平时喂兔子时,架在口粮里一起喂给兔子吃。
当然,除了这两种药,梁庆红还说一些别的关于兔子的知识,比如乡下养兔子有便利,新麦草、老菜帮子,兔子不挑嘴,这些都吃。
而像玉米棒这些,预留出来,还能给兔子磨牙,预防牙齿长得太长,发生病变,或者同类打架。
司宁宁都记在心里,打算回去就跟赵宏兵说。
小车在山路中晃晃荡荡,司宁宁盯着窗外看了一路,想到什么,她回头问霍朗:
“上次我做好的小衣服,你拿给三德叔看了没?”
“看了。”
“那三德叔怎么说?”
霍朗回头和司宁宁对视,思忖了一会儿,道:
“叔觉得很稀奇,鸭毛还能做衣服,但是考虑到七队湖泊大小有限,上下游河道都是深沟,没办法扩展面积,社员们也对鸭毛这个事不怎么支持,估计是……”
怕司宁宁失望,霍朗就没继续往下说。
司宁宁明白他的意思,偏头琢磨了一下,浅浅勾唇微笑道:
“没事,七队一直都有自己的副业,生活水平有一定的保障,社员们不愿意试险,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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