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庄泽忍着内心瞬间暴涨的惊惧恐慌和酸意, 威胁地看向池锦道:“嗯?表哥?爹爹?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怎地他不在这么一小段时间,孩子有了,表妹也有了?果然他就不应该放任景迟四处跑!就该寸步不离地盯着。
池锦被他看得一阵心虚,随即喊冤道:“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
他朝发愣的夏眠使了个眼神, 让她赶紧把花花拉开, 要是燕庄泽发起火来他可拦不住啊,这都是什么事啊,花花平日里不是叫他哥哥吗?!
夏眠从震惊中回神,也顾不上行礼那一套了,一边快语解释一边将池锦腿上的花花抱过来:花花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她爹爹了!
夏眠抱着花花缩在角落,心惊胆颤地看着燕庄泽,皇上怎么会追到这里来!他们暴露了吗?他们要死了吗?主子肚子里还有孩子啊, 这可怎么办!
她眼眶兀地红了,担忧地看着站在皇上身边的池锦, 仿佛看见了蹲在嗜血猛虎旁边的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这可怎……
???
突然,夏眠悲伤又无措的神色一顿,瞠目结舌地看着池锦, “这这这”的半天后使劲揉了揉自己眼睛。
天呐,她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主子会一脸撒娇地扑进皇上怀里?!
猛兔扑虎,以身试险孤注一掷吗?可为何皇上一脸享受的模样?!
池锦猛地扑进燕庄泽怀里, 将他死死抱住以防突然暴起, 语速飞快地解释道:“这真的是个误会, 花花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她是我在一个空村子里捡到的,我想带她出去找她的爹爹!”
温香软玉入怀,燕庄泽脸上有一瞬间的怀念和欣喜,察觉感觉池锦身体有点凉,手动了动最后忍住将景迟抱紧的欲|望,克制地垂放在身侧,同时悄悄运气内力为怀中人驱寒。
景迟太不听话了,每次都背着他到处跑,这回还搞出了个孩子和表妹,趁着这个机会必须给他一点教训。
他故作沉声道:“真的?那你这个表妹呢?你以前可是给我说从小和出家师父一起长大,可没听说你还有个表妹。”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人还是锦妃身边的心腹宫女,怎么会和景迟搅合在一起?来北方的这段路上,都发生了什么?
燕庄泽危险的视线看向夏眠,透露着些许疑惑不解。
池锦往燕庄泽热乎乎的怀里缩了缩,解释道:“那不是我表妹,只是出门在外胡乱编的假身份,你也知道我逃到了山里跟着这个队伍走,处处都要小心谨慎,和夏眠是表哥表妹关系的话会方便很多。”
这倒也是,燕庄泽想了想,问道:“余安说你发现锦妃的阴谋之后,就跟着她来到了北方,怎地现在和她的宫女待在一起?你又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没有!”池锦想也不行就反驳,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可不是背着燕庄泽做的吧,他心虚地闭上眼埋在燕庄泽胸口,一手下滑抚上微微隆起的腹部,半是期待又半是忐忑道:“那是因为,其实,我就是你的……”
“果儿醒了,景迟你要去看看吗?”肩膀上突然被慢而重地拍了下,池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拍搞得愣了愣,刚要出口的话再次被卡在喉咙里。
有点难受。
他万分郁闷地转头,只见余安正在他身后眯眼看着他和燕庄泽,脸上是一贯的标准的微笑,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却莫名让人心头一颤。
池锦就被看得心颤了一下,心里那点生气瞬间泄了气,讨好地看向余安,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余安了。
余安手上用力,半是温和又半是强硬地将池锦从燕庄泽的怀里拉出来,冲他极尽温和地笑了笑,道:“果儿醒了,你去看看她。”
余安这话说得轻缓又温暖,却生生让池锦听出了不容置喙的意思,他就像被遏住命运的咽喉般不敢说话,听话地点点头去另一边看据说醒了的果儿。
至于燕庄泽,有余安帮他应付着,待会儿再来解释也行。
这边,池锦一后,余安神色就迅速一变,和燕庄泽四目相对之间满是交锋,他警告地看着燕庄泽道:“景迟现在身体不适,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就算你是皇帝我也不会怕。”
燕庄泽眉头紧皱,气势压迫地看向余安,再一次觉得这人是如此讨厌!他沉声道:“我自己有分寸,我和他的事还用不着你管!”
余安轻笑一声,不屑道:“那你看我管不管得着?我有话对景迟说,你别跟过来。”
话落,便朝池锦走过去,留下燕庄泽在原地阴郁地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他带余安来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大错特错!
这人根本不会帮着他说好话,说不定要在景迟面前妖言惑众,借机抹黑,不行,他不能让景迟被这人蛊惑,至少在回宫前不能。
这么想着,他挑衅地看着余安的背影,也大踏步地走过去。
果儿其实还没有醒,只是眼皮动了动,有了醒来的征兆,此时果儿她娘和其他的人都围着,期待地等着果儿醒。
见余安过来,他们连忙让开一条路,余安笑了笑,蹲身把了把脉:“我去熬点药给她喝,应该就能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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