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玫瑰色氛围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情绪轻易没什么波澜的楚游渊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牙痒痒,尤其看眼前的领结碍事,两只手非常有一种伸过去给他扯下来丢地上踩的冲/动。
“这位迟先生,打断别人说话似乎不是什么好习惯吧?”
迟森眨眨眼,一脸恍然,“呦,还有一个人呐,对不住,我眼拙,刚才没瞧见。”
楚游渊:“……”
宋颜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过脸去看着他说,“迟森,咱们还是朋友么?”
挑刺儿、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楚游渊不要说得罪他了,之前甚至根本就不认识他,他干嘛这么针对楚游渊呢。
见她像是要生气,迟森虽然还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不过好歹闭了嘴。
宋颜摇摇头,从经过的侍者那儿要了杯果汁,不由分说的塞进他手里,又拍拍他的肩膀,“乖,去边儿上玩儿去。”
迟森:“……”
楚游渊非常清楚地笑出了声,一双本就很好看的眼睛里闪烁着愉快的光芒。
迟森都顾不上瞪他,捏着那杯果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跟宋颜说,“你哄孩子呢?!”
宋颜眨眨眼,“你不就是刚出校门么。”
又是赌气又是故意打岔的,不就是缺玩伴么?
唉,早就听说有钱人家的孩子缺爱,可没想到这么缺……
他这个样子,明显就是那种任性小朋友交到了朋友之后独占欲发作,说什么都不希望对方另外有自己之外的朋友的表现么。
迟森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少爷脾气有点重,敷衍一点来形容是晚熟萌,客观一点来讲就是偶尔任性的不太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宋颜自然希望跟他做朋友,且不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他们两个确实很谈得来,聊得起兴了海阔天空各种畅快,如果因为这个就闹掰了实在可惜。
但如果前提是自己和周围的朋友必须时刻容忍他的坏脾气,甚至是如他所愿将周围的异性清空,那自己跟那些依附于富家子弟的菟丝花有什么区别?她倒宁肯选择现在就摊牌。
迟森气鼓鼓的瞪着她,等了半天没等到解释,哼了声,扭头走了。
他走了之后,楚游渊也没待多久,抓紧时间跟宋颜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热乎话就又乘着夜班航空飞回片场拍戏去了,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回去的时候,宋颜还是跟李琰一辆车,后者幽幽盯着她说了句话,“终于想起我这个备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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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这话现在放在迟森身上再贴切不过了。
恹恹的回了家,他刚进门就被人喊住了,“站住,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了?”
“大哥,你怎么来了?”迟森没精打采的掀了掀眼皮子,懒洋洋的把自己摔在沙发上,两只鞋底立马儿就把洁白的沙发皮面弄脏了。
“你打定了主意不回家,不就是逼着我来么?”迟磊揪着眉头瞪他,本来想训斥的,结果一开口就成了,“谁又给你甩脸子了?”
“你少胡说,”迟森哼哼唧唧的说,“谁敢给我甩脸子啊。”
“哼,”迟磊不悦道,“你前脚去参加那个什么慈善晚会,后脚网上就出来照片了,还打算瞒着我吗?”
见他不说话,迟磊又说,“早就跟你讲了,不要整天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她们嘴里有一句真话么?小心哪天被骗了都不知道。”
“她不一样!”本来对宋颜还有点生气的,可一听迟磊这么说,迟森先就不乐意了,“哥,你别说她坏话,她跟别的演员不一样。”
“看看你这个样子,”迟磊越发的气了,指着他说,“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窍了,前儿为了她一个人跑到荒郊野岭去,要不是我三番四次的叫,你是不是连爷爷的生日也不打算回来了?还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不就是为了钱吗?你要是个一穷二白的小子,连朵花儿都买不起的话,她会对你有好脸色?”
迟森闷闷的哼了声,“他又不喜欢我,我回来干嘛?反正也不缺我一个。什么为了钱啊,人活一世,谁不是为了钱?远的不说,你们整天跟人在饭桌上虚与委蛇,不也是为了钱吗?”
顿了下,他继续无视迟磊越来越黑的脸,再接再厉的吐槽,“你们自己都满身铜臭,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哎呀!你干嘛,啊啊啊!”
因为担心他,顾不得休息就连夜坐飞机过来却反被气个半死的迟磊上去就把他按倒了,二话不说挥起巴掌来就往他屁股上扇,一下又一下,劈啪作响。
迟森挣了几下没挣脱,趴地上羞愤欲死的嚎,“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啊啊我错了,你他娘的换个地方打不行吗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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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慈善夜后没几天,何雅就很开心的告诉宋颜,她找到住的地方了。
刚聚在一起就又要分开,宋颜还真是有点不舍的,“在哪儿啊?安全吗?条件好吗?交通方不方便啊?家具都齐全吗?”
何雅噗嗤笑了,随手挽挽乱糟糟的头发,说,“听听你问的,叫我可怎么说呢?”
她百感交集的叹了口气,极尽自嘲的说,“条件肯定是不如之前了,毕竟我也是做过贵太太的人嘛,不过,住的舒坦。”
今天她没有浓妆艳抹,一身儿衣服也都是棉麻质地,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只抹了层粉底的脸上隐隐流露出一种看破红尘的超脱,竟是多少有那么点宝相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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