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顺坡下驴,问了一句,“何叔怎么了?”
随后,董晓蝶和陈赦将何叔被杀、海龙帮青龙王被杀、以及河帮一个船工被杀的事情统统说了一遍。内容和小三子说的其实大同小异,只是更具体一些。
展昭和白玉堂听完后,也没发现什么更好的线索。
“最奇怪的是。”陈赦叹了口气,“我们派出很多人查看,竟然没有一个看到凶手的影子。”
“那些人为什么独自出海?”白玉堂反问,“岛上的规矩,独自出海是不允许的吧?必须三人以上。”
陈赦也摇头,“都还在查。”
雷清朗一直在旁边看着,说道尸体的时候,脸上露出嫌恶神色来,似乎很反感。
董晓蝶则是趴在窗户口,继续看楼下那位姑娘唱曲儿,似乎还挺陶醉。
眼看着时间不早,众人要回去了,陈赦问白玉堂,“五爷,如果回陷空岛的话,我们送你们一程吧,反正顺路。
白玉堂摇了摇头,“我另有安排,谢了。”
陈赦也不勉强,知道这人古怪,便告辞了,雷清朗走的时候还有些惋惜,似乎是想请白玉堂和展昭上河帮住两天,展昭谢过,说下次有机会拜访。
好不容易将三人打发走了,展昭坐下看白玉堂,“怎么看?”
白玉堂指了指远方那座岛屿,问展昭,“你听说过这种突然出现在海上的岛么?”
展昭赶紧摇头,“从没有,而且听他们的形容,那岛屿已经在那里很久了……这怎么可能呢?!”
白玉堂也点头不语,展昭觉得饿也觉得气闷,让掌柜的给上了两碗太白居最招牌的燕皮馄饨,加上好些辣和醋,热乎乎吃起来,还踹了白玉堂一脚,“吃饭吧,别愁眉苦脸的了!”
白玉堂觉得也是,刚拿起勺子还没开吃,就听到楼下传来桌翻椅倒之声,还有人的叫骂,“本大爷让你唱你就唱,我看谁敢走?!”
两人都一皱眉,心说莫非又有不长眼的要上演什么强抢民女或者酒楼闹事的戏码了?
凑到床边往下一看,就见一个衣冠楚楚的少年男子正在大闹……他似乎醉了,骂人摔东西。那唱曲儿的姑娘原本准备走了,却被他阻止,让她接着唱。
展昭摇头,想阻止,一旁白玉堂却摆了摆手,“由他去。”
展昭吃惊,再仔细看,就见董晓蝶他们刚到楼下,看到这情景,也没去阻拦,只是摇了摇头走了。在场不少客人也都不说话,看着那少年的神色非但没有恼怒反是怜悯。唱曲的姑娘真的就拿了琵琶回去继续唱了。
展昭问,“这是什么人啊?”
“他叫曹昕,不是坏人,青龙王曹伟明是他爹。”
“啊?前两天死了的那个海龙帮的青龙王?”展昭也立刻明白了过来……松江一带,陷空岛以及周边这些岛屿帮派的势力非常大。因为都是些江湖正义门派,而且都是带领渔民打鱼的大东家,彼此关系都非常好。众人大概也知道这事情了,替他难过,所以由得他发泄。
“会不会是寻仇?”展昭有些琢磨不透,“你们三家有共同的敌人么?”
白玉堂倒是笑了,摇头,“不瞒你说,我这一年都没管过家里的事了……”
展昭愣了愣,摸着下巴一想倒也是——白玉堂一整年都在开封府泡着呢,要不然就跟他满世界跑,有事了才回一趟陷空岛,估计陷空岛众人对自己应该很有意见才是吧。
两人快速吃了饭,找了太白居后院的雅间住下,就等着第二天坐船回岛上了。
……
放下两人不说,急着赶回逍遥岛的公孙赵普他们可不知道这情况,众人出了兴化,就赶奔渡头。影卫们早已将大船叫来了,一家人直接上传,走水路赶往逍遥岛,看光景,明天一早就能到了。
船上,
几个影卫们守卫的守卫,其他的在船头说笑打闹,喝酒吃螃蟹,很是热闹。
公孙靠在藤椅上,怀中搂着小四子,轻轻拍着背打瞌睡,赵普在一旁教萧良打拳。石头剪子站在船头蹭来蹭去,最近剪子可能有些发情,总粘着石头。
“喂,喝口酒。”赭影爬上了桅杆顶,就见紫影趴在最上头,手里拿着个远镜正眯着眼睛看呢,样子很专注。
怕他冷,赭影给他披上个披风,“你看什么呢?瞧见大鱼了?”
“嘶……”紫影歪过头,问赭影,“唉,你说为什么会多出了一个岛啊?”
“哈?”赭影听着都新鲜,伸手摸他额头,“糊涂了吧你,哪儿有岛?!”
“真的有啊!”紫影将远镜给他,指着前方让他看,“还有啊,今天晚上为什么走了那么久,一条船都没看见?那些走夜路的商船和货船呢?都上哪儿去了?”
赭影接过远镜盯着看了半晌,也傻眼了,和紫影对视了一眼,这会儿……月亮很高,远方的雾气渐渐散开,就算不用远镜也能看到那若隐若现的岛屿了,紫影趴在桅杆上对着下方的赵普喊了一声,“王爷,你们看前面那个岛!多出来了一个岛啊!”
……
众人都愣了愣,随即全部跑到船头看。
小四子原本打瞌睡呢,船身晃啊晃的跟睡摇篮似的,被紫影这一声吆喝吵醒了,茫然地看公孙,“爹爹,什么岛?到逍遥岛啦?”
公孙也纳闷,抱着他跑去看,众人往远处一望,都有些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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