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叹了一声,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顾冽寒如罹雷击,他倚靠在柱子上,双手抱头,极为痛切,“当初我就不应该要沈青盏去找沈凌天。”
“小姐对我恩重如山。”夏侯渊望着远处的天际,“如今小姐成了这样,我也有责任。”
夏侯渊说完,转过身欲离开,“你们若真的为小姐好,就不要去救她,否则是害了她,没有主人的药,她一天也活不下去。”
顾冽寒远远看着夏侯渊的背影,“你……不怕沈凌天杀了你?”
他仿佛没听见他的话,早已消失不见。
“大哥。”从密室里传来顾景惜的一声尖叫,“不好了!”
顾冽寒赶过去的时候,陆匀离已经浑身吐血,浓稠的黑血从嘴里吐了出来,顾景惜惊慌失措的试图为他擦血,可是根本没有用,“陆匀离……陆匀离你不能有事!”
她双眼红肿,哭的泣不成声,死死的抓着顾冽寒的衣襟,“大哥,求求你救救他。”
“我……”他手足无措,眉头紧皱,“我怎么救他?”
“你给他输内力,帮他震住体内的毒,我再用针灸,将解药压下去。”顾景惜镇定下来,急忙的道。
顾冽寒深吸一口气,“我试试。”
他双手运力,从陆匀离身后一掌拍过去,“陆匀离,你千万不能有事,青盏等着你去救她,若是你死了,那么她该怎么办?”
陆匀离似乎听到了他的话,他并不反抗顾冽寒的内力,顾景惜在前面为他施针,也感到他的意识,“陆匀离,你一定要活下去,沈青盏在等你,我也在等你。”
等到陆匀离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夜间。
“你终于醒了。”顾冽寒望着一旁倒在陆匀离身上熟睡的顾景惜,微微叹道。
陆匀离睁开了眼睛,可是身体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这是哪?”
“国舅府的密室。”顾冽寒环顾四周,“你已经昏睡两日了。”
陆匀离勉强的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可是每每动一下,就感觉整个骨架都要散开了,“看来,我们是被围堵了。”
“沈凌天布下天罗地网……要我们的性命呢。”顾冽寒似笑非笑的勾起薄唇,冷冷讽刺道。
“沈青盏呢?”陆匀离扫了一眼四周。
“她……”顾冽寒一时哽咽,他不知道如何向陆匀离解释,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被沈凌天带走了。”陆匀离皱起眉头,脑海之中闪过那一日,沈青盏离开他们的场景,“不知道那个麻烦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陆匀离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看了顾冽寒一眼,轻笑道,“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沈凌天会不会伤害她。”
“陆匀离,去救她出来。”他的脑海中浮现夏侯渊说的话,就算沈青盏一辈子都要依附沈凌天的药,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沈青盏成为他们的敌人。
“你知道了什么?”陆匀离敏锐的眼睛一扫而过,他勉强的撑着身子起身,惊动了顾景惜。
“你醒了?”顾景惜喜出望外,连忙将他扶起,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一旁熟睡的陆龙生也被动静吵醒,伸了个懒腰道,“现在什么时辰了,你们都不睡觉。”
“陆匀离,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顾景惜把他把脉,陆匀离阴沉着脸,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
“你不用担心,她目前为止很安全。”顾冽寒猜出了他的心事,望着他安慰道,“总之,如今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北秦如今被沈凌天控制在手,他集合北秦与北齐的势力攻打祈国,恐怕祈国支撑不住两面夹击。”顾冽寒忧心忡忡的皱起眉头,一双手紧握成拳,“我必须赶回去。”
“那么沈青盏呢?”陆匀离看了他一眼,神色阴沉而冷漠,“你不打算救她?”
“我对她的担心,不比你少。”顾冽寒毫不留情的瞪了他一眼,“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我们必须离开这。”
陆匀离没有跟他继续争论下去,他勉强的站起身,“如今沈凌天的人早已控制了整个北齐,我们要离开北齐,谈何容易?”
他双手背在身后,轻轻的瞥了陆龙生一眼,“你这个密室,有密道吗?”
陆龙生摇了摇头,懵懂的摸了摸脑袋,“这里可没什么密道,若是要自己挖的话,恐怕没个三五个月是完成不了的。”
“太久了。”陆匀离冷冷的道,他站在墙壁边,手划过墙上的石砖,“记不记得我们在公主府的时候,密室直通水域。”
“你的意思是……”顾冽寒走上前,手掌在墙壁上摩挲,他回头看向陆龙生,“你的密室是依水而建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陆龙生一脸的茫然,“这个密室建了很久了。”
“你看。”陆匀离将手搭在墙壁上,“这一块是冰的,想必这个墙后面就是水,这样我们就可以利用水域游出去。”
“可是……”顾景惜担忧的走上前,“你的功力还没有恢复,若是闭息时间太长,我怕你会受不了。”
“不会。”陆匀离紧握着胸前,“若是在这里呆着,迟早沈凌天会找来。”
他看了一眼顾冽寒,二人相视一眼,举起一只手,“准备好了吗?”陆匀离看了他一眼,讽刺的笑道,“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跟你沦落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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