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闯祸了……我害郁妃摔倒……”雪鹤哭着,断断续续道:“我不敢回去……”
高染淡淡扫过地上的血迹,沉声道:“那不是你的错……”说完,他微俯身,对她安然一笑,“别担心,暂时先去我那里。”
“嗯……”雪鹤吸了吸鼻子,最后又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虽经众太医一系列的抢救,可郁妃最终还是没能保住龙裔。因为皇帝刚丧几子,伤亦未愈,为了不至让他过于刺激,此事便被暂时封锁。
整个过程,高易始终坐在外间,锁着眉一言不发。
待太医们一一悻悻离去,曹公公才见准机会把高易唤入郁妃寝室,然后也下意识地回避,给这对旧情人留下个自由空间。
“易……”郁妃躺在床上,虚弱地唤着他的名字。
高易背着她,缓缓在床沿坐下。
“易……这段时间……你过得可好?”她迷离又哀戚的眼神,依旧掩不住对床边男子的爱慕。
“真是鹤儿推你下去的吗?”他的声音温哑好听,此时却带着浓烈的质疑。
郁妃眼中立刻闪过惊痛,颇有些费力地扯出微笑,“鹤儿……你叫得好亲热啊……”
“真是她推你的吗?”高易侧头看她,再次问道。
“易……我跟你那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呢?”郁妃微蹙秀眉,答非所问。
他哀叹着别过头,“念秋……请你告诉我真相。”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郁妃的泪一滑而出,“你好久……好久……没这么叫过我了……”
高易紧紧闭了闭眼,忍耐着某种情绪,“对不起,她对我很重要……所以你告诉我,真的是她……推的你吗?”
郁妃扭头朝里,痛苦阂眼,“不管是不是她……你一定会袒护到底的吧……”
高易再无法忍受,他一下起身,大步朝外迈去。
“易!”身后,郁妃哭着唤住他,颤抖着问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对不起……我想,我过去一直是错的……”说完,他再无迟疑地跨出门去。
“不……不要……”郁妃朝他伸出的手,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来。她绝望地看着帐顶,痛不欲生。
高易一出殿门,郁妃的贴身丫环立刻上前行礼,“奴婢见过左相!”
高易对她微一点头,开门见山道:“你可知道郁妃娘娘是如何摔倒的?”
“回左相,奴婢绝对没有看错,就是曹公公请来教娘娘画画的那个女画师做的!”由于郁妃怀孕期间没有再参加任何宫宴,所以艳儿一次都没有见过雪鹤,不知道她的身份,说话自然也就没了分寸。
“真是这样么?”高易淡淡看她。
“嗯!奴婢看得真真的!就是她推的!”艳儿重重点头,郁妃是她的主子,她的吩咐自然是要绝对遵从的。
高易轻皱了下眉,失笑道:“你这么说我还是不知道具体情形,不如你再带我去桥边看看吧!”
被高易的笑魅得神不附体,艳儿想也没想便道:“好,奴婢遵命!”
而艳儿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喝了两口热茶,雪鹤的心绪终于平静下来,她瞥了眼坐在一旁的高染,小声道:“谢谢!”
高染淡笑,“你已经说了第三遍了。”
“是么……”雪鹤尴尬掩口,一时不知该做何言语。
“不必拘谨,就把这里当成相府吧。”
高染真是个温柔的男人啊,雪鹤抬头看他,顿觉心安,“太子殿下……其实,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郁妃被我害成那样,我都没办法见高易……”
“左相是你兄长,你为何直呼他的名讳?”
“我……”糟糕,雪鹤咬唇,她居然忘了该有的礼貌。
“呵……”高染轻笑两声,“左相定是极宠爱你的,否则你也不会有这样的习惯。”
雪鹤闻言苦笑,“还宠爱呢……这回出了这事,他怕是会杀了我吧……”
高染即刻敛了笑容,正色看她,“那不是你的错。”
她惊讶抬头,“你看到了吗?可当时只有我在郁妃身边……不是我害的难道是郁妃自己干的啊!”
高染微微眯眼,语气不轻不重道:“有些事情,尤其是在宫里,是不能用常理来推论的。”
“那……太子殿下是说……”雪鹤犹疑看他。
高染有意避开她的视线,转移话题道:“若是不敢面对左相,便在这里多留些日子吧。”
雪鹤抿着嘴,心里又是一阵强烈的感动,刚要谢绝,外头却正好来了个侍者。
“太子殿下,左相派人来接高小姐回去。”
心突得咯噔一下,端着茶杯的手亦跟着抖了一抖,好不容易定心,现下又开始紧张了,雪鹤惊措地看向高染,“太子……我……”
高染静静地抿了口茶,对侍者道:“说高小姐随后便去。”待侍者走后,他又对雪鹤道:“放心,左相毕竟是你兄长,会护着你的。”
但愿如此啊!雪鹤叹息点头,只有在肚子里叫嚣。
雪鹤前脚离开,右相袁共君后脚便来了,他见了高染也不行礼,直接就问:“那丫头来这儿作甚?”
“在园里碰见了,便带她回来坐坐。”高染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茶杯。
“刚有探子说她害郁妃落了孩子……”袁共君眼神犀利地看着他,“你带她回来不怕沾上麻烦么?”
“其一,她没害郁妃……其二,就算她是麻烦,我也愿意沾。”高染对视着他的三角眼,说得不愠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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