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农家乐的房间里,苗莹莹和白茴在一个屋里,苗莹莹留在房间里照顾着白茴,瞧着白茴从浴室里出来,拿起了电吹风帮白茴吹头发。
“你可吓死我了,好端端的在船上跳什么舞。”苗莹莹心有余悸地说道,“还好你是和刘长安一个船,要是和我一个船,你就完了。”
“新学的舞蹈,还没录视频呢,想看看反应,要是刘长安都觉得不错,感觉肯定不错。”白茴脸色也有些发白,“我上船前就问了她,我掉水里了,他会不会救我,他说会救,我才敢跳的。”
“刘长安好像水性也不大好,我记得那一次他去救赵武强都差点把自己搭进去。”苗莹莹回忆道。
“所以说我总得谢谢他。”白茴想到了一个词语,微微脸红,但是咬着嘴唇又有些生气的样子,“你知道吗……我掉进水里,刚开始挣扎呼救的时候,看到他对着我笑!”
“天哪,是不是特别恐怖?感觉像是一个谋杀犯得偿所愿的情景,否则哪里有人看到别人要溺水了,还在那里笑的!”苗莹莹想象了一下那种情景,惊恐地说道。
白茴跟着点了点头,“我被他这一笑,整的有些心惊胆颤,后来又被救了上来,心里一紧一松,才昏了过去。”
“我和高德威急急忙忙划船过来,看到你像一条咸鱼一样被他拿在手里翻来覆去,不过救人效果还不错,你马上就清醒过来了。”苗莹莹松了一口气,“你怎么就不穿救生衣呢?”
“那个船上没有,而且他总不会见死不救,我就没在意这个了。”
“呸,你这是把自己的小命交到他手里了。”
“哪有想那么多啊,谁会想到自己掉水里啊!”
“哎,他们本来就觉得我们比较笨,你又掉水里,现在刘长安和高德威指不定在笑话我们呢。”苗莹莹闷闷不乐地说道。
“你还怨起我来了?”白茴抓了抓头发,“你被他们欺负习惯了吧!”
“嘻嘻,不过他救了你一命,按道理来说,你们的关系又是一大进展了。”苗莹莹嘻嘻笑了起来。
“本来就是关系还可以的朋友,他和高德威可不一样,你别瞎搅合什么……现在就挺好,你老是把我和他往暧昧的关系扯,挺尴尬的。”白茴打了苗莹莹一下。
苗莹莹不以为然,她是白茴的闺蜜,又不是安暖的闺蜜,白茴喜欢什么,她当然是支持的,哪有那么多理智和中立客观的态度来看待问题。
“你先出去吧,我换下衣服。”白茴和苗莹莹是带了衣服过来玩的,掉水里也有衣服可以换。
“出去什么啊,我发现你现在大小姐毛病挺多了。”苗莹莹一把就扯掉了白茴围在身上的浴巾。
“要死啊!”白茴连忙抬手挡住上下,脸颊绯红。
“好久没见到了……我的天啊……”苗莹莹抱着浴巾扑在床上滚来滚去,“要死了,要死了,我要被你迷死了,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身材……”
白茴也不管她了,去把润肤露拿了出来先抹上,女孩子过了十六岁就开始老了,必须小心保养着这一身细皮嫩肉……倒不是说是为了男人的享受,只是做这种事情本身就有一种仪式感和成就感,是满足自己精致少女生活的必要程序。
白茴和苗莹莹下楼的时候,已经天黑了,高德威正在院子里的大灶旁边烧火,大灶上架着一个特别大的锅,感觉能让人在里边洗澡。
“刘长安呢?”苗莹莹帮白茴问了一句。
“他去湖边给白茴招魂去了。”高德威佩服地说道,“长安就是厉害,什么都会。”
“这有什么厉害的,他还搞封建迷信?”苗莹莹觉得刘长安此人的很多所作所为简直匪夷所思,“还有,高考前我去拜菩萨,你不是很不屑的吗?刘长安干的招魂这事,更荒唐吧。”
“你的成绩就那样,再怎么求神拜佛,还不如让我多给你讲两个题,这才是正道,你放着两个厉害的同桌不求,去求一个不知道要应付多少考生的菩萨,你是不是傻?你要是长得有安暖那么好看,菩萨说不定还都看你一眼,可你也没有那……”
“我打死你,高德威,我打死你!”苗莹莹拿起地上的烧火棒子就朝着依然打算和她明辨识理的高德威动手了。
白茴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管打闹的两人,往湖边走去。
十月的傍晚,天黑的比以前早了一些,静谧的湖面显得格外幽深而沉静,白茴看到刘长安拿着一个筛子,筛子里装了一些米,握着一把米丢到湖里,高喊道:“东方米粮,西方米粮,南方米粮,北方米粮,四大五方米粮。白茴归来啊!请到九天玄女,接魂童子,畀返白茴胆魄归来啊!”
这么重复了几次,刘长安把米都洒在湖里,又在那里唱了一段屈原的《招魂》,这才转过身往回走,看见了站在路边的白茴。
“高伯过来了一趟,听说你掉水里了,他说要帮你喊魂才行,否则夜里水鬼抓着你的魂魄,容易让你做噩梦。我说我会,不劳烦他辛苦了。”刘长安解释了一番。
“谢谢。”白茴莞尔一笑,尽管并不相信这些封建迷信,但毕竟是一份心意,可是也明白过来了,要不是高远山提了这么一嘴,刘长安也不会来帮她做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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