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打开门,跑到台阶下,就看到刘长安踩着两旁的树荫,一如既往以平稳而缓慢的步调走了过来。
这个场景怎么看都觉得舒服,每每看到他这么走路,那步子便像踩着她心跳的节奏似的,一紧一松,在她心里挤压出了满满的柔软。
于是安暖的手背平直地翘了起来,放在腰臀旁边,随着她跑动一上一下的摆动着,很可爱的样子跑到了刘长安身边。
“你为什么这么走路?”刘长安想起来昨天的竹君棠,自己叫她过来时,她也是这么跑过来的。
原来这并不是竹君棠独特的装可爱姿势。
“这样显得我可爱啊!”安暖噘着嘴,两只手又晃了晃,学了学企鹅的动作。
“看起来像个智障。”可能刘长安先看到安暖这么做,会觉得可爱,不过竹君棠先做了,先入为主导致感觉也变了。
安暖正准备撒娇呢,被他突然的打击气到了,不依不饶地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委屈地威胁:“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这怎么重新解释?饶是刘长安也感觉有些为难。
“我是说,看起来就像是智商在恋爱中被激活从而毫无障碍地拥有了可爱少女的模样。”刘长安点了点头,智障有很多意思,但是说一个恋爱中的少女的轻度智障表现和小动作,那就是他说的这个意思,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这还差不多。”安暖得意洋洋。
“嗯。”
“你的反应很冷淡!你应该接着说我什么时候都可爱!”又不满意了。
“适可而止啊!”刘长安不惯着她。
“我就要!”安暖在刘长安面前一直是很威风的样子,不过事先偷瞄了一眼他是不是真的不耐烦了。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怕你。我只是怕你没完没了的烦人最后我还要哄你,那就更烦了。”刘长安得让她理解这个重点。
“那你还是怕我!”
“烦。”
“我烦人你也要喜欢我。”
刘长安拉着她回去,免得她没完没了的撒娇。
刚刚进门,安暖瞅了一眼妈妈的卧室,娇滴滴的对刘长安说道:“我刚才学织毛线,打算给一个可爱的小狗狗织个小衣服,手指头被戳了一下。”
说着,安暖就翘起了手指头给刘长安看。
“还好我来的及时,这要稍微晚一点,怕是要截肢了吧!”刘长安心有余悸地后怕的样子,十分配合。
“瞎说什么呢!”尽管他的回答太夸张了,一点关心的诚意都没有,安暖还是忍不住笑出声了。
他要是也说“怕是就好了”之类的话,那就说明他和妈妈太默契了,安暖才会生气。
刘长安握住她的手指头,轻轻咬了咬。
感觉碰到了他的舌头,安暖脸颊微红,羞涩地把手指头抽了回来,嗔道:“你含我的手指头,不怕脏的吗?”
“不怕,你很好吃的样子。”刘长安笑着说道。
“长安,过来了啊。”柳月望一开始还能够听清楚安暖拿她的手指头要撒娇了,后来的就竖起耳朵也听不清楚了,便赶紧出来看看。
这也是人之常情,有时候偷听八卦听不清楚,就干脆装作偶遇的样子迎上八卦现场,获得一种参与感。
“我昨天打了一头野猪,拿点野猪肉过来。”刘长安举起了手里的塑料袋子。
柳月望笑着接了过来,这个好,野猪肉嘛,那肯定是纯天然的。
刘长安看着柳月望拿着野猪肉放到厨房里去。
安暖把他的脸扳了过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柳教授的背影太过于魅惑,只能物理阻止了,不能指望这些男人内心纯洁。
柳月望今天穿着一条热带风情的纱裙,斜斜地系在腰间的款式,人就像她的姓一样轻盈,人如其名不过如此。
“打了一头野猪,意思是你杀了一头野猪?”安暖知道自己男朋友各种不走寻常路,不似正常人,但是这一个从小在河东长大,在河西上学,没在山林里生活过,没和猎户学过艺的普通大学生,居然去杀了一头野猪,这也太荒唐了吧?
“当然,不然你以为打了,难道是我这么打了它一下的意思吗?”刘长安打了一下安暖指着他的手指头。
“这是我受伤的手指头!”安暖收回自己的手指头,气愤地围着刘长安转了一圈,拉着他左看右看,“你没事吧,为什么老是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打个野猪,你大惊小怪什么?你以为谁都像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没见过山上野猪下来糟蹋庄稼被打死的事吧?”柳月望放了野猪肉走了出来,露出温和而夸赞的笑容,拍了拍刘长安的手臂,“长安本事多的是,打个野猪都不算什么,说不定哪天他给你打个老虎回来。”
“妈!你又凑什么热闹!”安暖正在管教自己男朋友呢,来了一个瞎闹场的,更加气愤了,还打老虎!以为自己找了武松当女婿吗!她这么说不是更让刘长安把危险的事情不放在心上了吗?
“没事,真说起来,那是现在没啥老虎可打了,不然这打老虎和打野猪其实没什么区别。”刘长安对柳月望说道,在这些事情上,还是年纪大一点的姑娘家有见识一些。
柳月望笑着,轻轻地打了刘长安的手臂一下,这打老虎和打野猪的区别还是有的,现在就是随便说说,一起逗逗安暖而已,刘长安要真想去打老虎,柳月望也不能让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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