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直出事了?不可能!”路之远很清楚,有清神丹在,那点伤根本不足挂齿。
李子木拉着路之远一路小跑:“唉,我也说不清楚,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他快死了,求求你一定要救他啊!”
路之远莫名其妙,但还是跟着李子木出了校门,两人匆忙来到一处普通公寓,看样子她已经换了住所。
李子木开门进去,路之远刚进屋就感觉到一股阴气,与之前陷害李子木的邪灵不同,这股阴气来自将死之人。
“曲直在哪儿?”路之远有些担心。
李子木打开小卧室的房门,曲直正面无血色躺在床上,一只手臂变得乌黑,十分可怖。
“怎么回事?!有清神丹怎么还会变成这样!”路之远一眼看出这是邪气入体的特征,但自己明明留了一颗清神丹给曲直,情况不可能这么糟才对。
曲直见到路之远来了,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从枕头下摸出一颗药丸,正是那颗清神丹。
路之远无语地看着曲直,他实在不懂这个人脑子里在想什么,自己跟他说得很清楚,被邪灵咬伤需要及时治疗,否则阴气入体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才把清神丹留给他,可这人竟然把丹药留着不用?
“大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死的?”路之远拿起清神丹,准备亲自给他治疗。
曲直却不着急:“我知道,但我不这样,怎么能让你过来呢?”
路之远气得都快骂脏话了:“你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了我!”曲直受伤多少跟他沾了点关系,要是就这样死掉,造的罪孽可比超度亡灵积攒的阴德大多了。
曲直对路之远的反应并不意外,他撑起身子看着路之远,神情似乎还有点得意。
“还有你李子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非得拖到这时候?!”
路之远取了点清神丹,准备涂到曲直伤口处,却被曲直躲了过去。
“别怪子木小姐,这是我的计划,”曲直咳了两声,“小姐,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跟路兄弟说。”
“我也是刚知道的,曲叔一直瞒着我。”李子木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默默退了出去。
“路兄弟,你要怪就怪我吧,只要能帮子木小姐,我这条命都给你。”
路之远一把抓过曲直,不由分说便将清神丹涂抹在了他的伤口上:“我要你的命干什么?我只要你不给我添麻烦。”
曲直嘿嘿一笑:“别给我上药了,如果你不答应帮忙,我就是死也不会疗伤。”
路之远哼了一声,将清神丹丢在床上:“你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既然你自己不想活,那我还费什么心呢?”说罢起身出了卧室。
李子木见路之远想走,挡在门口不让他出去:“学长你不能走,多少钱我都愿意给,你帮帮曲叔吧!”
路之远终于忍不住生气:“你们两个恩将仇报是吧,我好心帮你除灵,现在反而赖上我了?”
李子木心中有愧,所以没有说话,但为了救曲直,她还是挡在门口不让路之远离开。
“子木小姐,你让路兄弟走吧,我这条命不要了,死后我去了灵府,就一五一十把我怎么死的告诉那些判官,让他们看看我死的到底冤不冤。”
曲直扶着门框,一副吃定了路之远的表情,他看出来路之远只是假装要走,不仅如此,路之远根本不想让他死,也不会让他死。
果然,路之远转身怒视曲直:“你疯了吧,这不是碰瓷吗?害人害己。”
曲直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赌对了,但他也不敢真的惹怒路之远,便陪笑着说道:“路兄弟言重了,我哪儿敢害你啊,我是真心实意求你办事的。”
路之远哼了一声,你这明明是讹诈,哪儿是求人?
要不是自己命数不好,他早就一走了之了。
从小到大,师父就一直告诫他,要想平安活下去,就必须多做好事积阴德,万万不可干坏事,更不能伤人性命,否则必遭横祸。
他很清楚自己这条命是怎么来的,为了已经去世的父母,他必须好好儿活下去,所以只好耐着性子留了下来。
曲直看了一眼李子木:“小姐,你先出去一会儿吧,我跟路兄弟说说私房话。”
但这次李子木却没有答应,她摇摇头:“不,我不走,如果这事跟我有关,我绝不能置身事外,而且路学长不愿帮忙,我也不想逼迫他。”
路之远冷笑道:“你们两个倒是打的好配合,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你觉得我会信吗?”
李子木有些委屈,她确实不知道曲直的计划,但现在说再多也没用,便没有反驳。
曲直本想把李子木排除在自己的计划之外,但转念一想,就算能瞒她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她已经成年,有些事情是该让她知道了。
“这事儿确实跟小姐没关系,我一个大老粗,做事儿欠考虑,路兄弟见谅。”
路之远并没有消气,他原以为曲直只是个莽夫,现在看来这人脑子也挺灵活,自己是被他算计了
曲直整理了一下思绪,说起了埋在心底多年的故事。
从他记事起,他就是个没有父母的流浪儿,每天跟着几个大人出去乞讨,如果没能讨到钱,回去后必定会挨一顿狠揍。
随着他年龄越来越大,讨到的钱反而越来越少,某天他正在挨打,一个大叔碰巧路过,这才将他救了下来,那一年他十岁。
从此以后曲直就跟着大叔生活,大叔是做生意的,非常忙碌,家里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他把曲直带回家后,告诉女儿这是外面带回来的哥哥,让两人好好儿相处。
两个小孩儿就以兄妹相称,一起玩耍,一起成长,那女孩儿便是李子木的妈妈,而大叔正是她的外公。
李子木惊呆了,她从没听任何人说过这话,曲直是五年前,妈妈重病时来自己家的,她一直以为曲直只是个贴心的管家!
“小姐,你出生的时候,我就在产房外面陪着老李总呢。”曲直看向李子木的目光格外柔和,就像在看自己的女儿一样,他顿了顿,继续讲着故事。
老李总的生意并不完全干净,有些事情需要心腹才能处理,所以当曲直长到二十岁时,便被老李总带着走南闯北,帮忙处理一些棘手的麻烦。
子木妈妈也在同年出国求学,从此一人东奔西跑,一人出国留洋,再见面已是十年后,在子木妈妈的婚礼上了。
曲直看着子木妈妈幸福的笑容,既开心又难过,他曾设想过无数次与子木妈妈重逢的场面,但没想到会是这种场景。
那一晚他醉的很厉害,伤心欲绝的他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封信,告诉老李总想出去自己闯闯,实际上只是浑浑噩噩以酒度日,只在李子木出身那年悄悄回来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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