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时代终于过去了,道法现圣,吾辈当大兴!”
“师兄,兄弟我最近打坐观想,个中滋味真是妙不可言啊!”
“是极,是极”
“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喝!”
“师兄,大圣教导,一言一行都当恢复古法……这可是修行啊!”
“每日咬文嚼字,真他娘的烦!”
“修行,修行!”
“好吧……那个……走一个,古法怎么说?”
“当满饮此杯!”
“那就他妈的……满饮此杯!”
一座荒山,一座破庙(属于文物古迹),三四个招摇撞骗的野道士,不过十几天的功夫就摇身一变。
破庙被重修,破败之地变得‘香火鼎盛’,香客信众那真是谈笑有商贾、往来有高官……野道士三人身具法力的‘江湖传说’悄然流传,更多的信众不远千里的‘导航’到着荒僻的深山里来。
没有外人在,师兄弟三人袒胸露乳,一个个喝的满脸红耳赤,什么仙风道骨,什么世外高人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师兄,莆天医院的事儿怎么说?”
“不急……怎么,那姓廖的来了?”
“嗯呢,就在外面候着呢。”
“哈哈,让他等,那母子凶灵颇有些法力,待它……待它……一鼓衰,衰……”
“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吧?”
“对,就是这个意思,老三不亏是大学生,就他妈的有学问。”
“扮演,扮演,嘿嘿!”
“对,就是扮演。”
“大圣教导,道法现圣的前提是迎合,迎合什么?迎合历史、文化,迎合几千年来无数前辈立下的人设,迎合世人的既有观念、既定想象……不然咱们待在着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干什么,修行啊,这世外高人就应该住这种地方……”
“对,对,师兄所言极是。”
“等咱们道法有成,就不必拘于这种形势了,可以入红尘历练了嘛,同样是修行……所谓,所谓……老三你说!”
“大隐隐于市?”
“对,就是大隐隐于市,到时候会所嫩模走起……”
师兄弟三人在里面吃喝痛快,可有个人却在外面急的团团转。
莆天医院是廖一山的家族产业,武都是整个莆天系的重要一环,门面嘛,推广未免过火了一些。
可就有些愚夫愚妇信了,公立三甲大医院治不好的病相信一个私营医院能治好,你当这是北米呢?
就算是北米,穷病也治不了啊,最烦的还是那些个纠缠不清的!
老子是开医院的,不是开善堂的,没钱你治什么病,回家等死去吧。
以前这样的人廖一山是不怕的,可现在……唉,真是倒霉啊。
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廖一山跟这三个骗子……啊,不,是道长结识也是经人介绍的。
一个多星期前,医院开始频繁出现一些怪事儿,什么鬼哭人嚎、诈尸、梦魇、红衣女子水房唱歌洗头发的,弄的人心惶惶。
这亏心事做多了,难免疑生暗鬼,加上廖一山本来就对这种事宁可信有,就找上了这师兄弟三人。
大师兄五十多岁,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号冲霄道人。
二师兄四十岁左右,道貌岸然,一身凛然正气,号冲云道人。
三师弟冲霞道人脸嫩,也是个小白脸,一身书卷气,一看就知道是个‘实诚’人。
三人略施手段,就让医院恢复了清静,廖一山惊为天人,自然大力逢迎,最关键的是,在丰厚的‘香火钱’奉上后,冲霄道人就跟他说,今时今日他要经历这一起‘鬼劫’,极其凶险,让他在见到什么什么后,马上抽身千万别待在医院。
如今这种种迹象一一得到印证,廖一山也逃到了道馆,不知道医院现在是啥情形,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冲霄道长!”
冲霄道人打了个酒嗝,却没有酒气,‘道法’就是这样神奇,烂醉如泥的人捏个法诀,就变得神清目明,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妙,妙啊!
想到此处,冲霄道人更加虔诚,先对廖一山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点燃一柱香,恭恭敬敬的供奉在‘先圣老母’座前。
这‘先圣老母’就是冲霄道人一个多月前结束的一位先‘苏醒’过来的远古大能了。
古云,先圣老母。
如果有玩家在此处,肯定会疑惑,这‘先圣老母’怎么跟恶魔战场上的魔物这么像?
做完了一整套功课,冲霄道人才示意廖一山在身前盘坐,“施主的麻烦,老道已然尽知,真是冤孽啊……施主平日还需行善积德为好啊。”
“道长,这是200万支票……”
冲霄道人撩了一下眼皮,“你以为老道救你是为了钱?”
“不,不,不,这是慈善捐款,请道长用在……嗯,行善积德上。”
“也罢,施主既然事务繁忙,这种辛苦事,就由老道代劳吧。”,说着收了这支票,自有人上前来拿去检验真伪。
拿了钱,就好说话多了。
“那母子双煞着实有些法力,施主就让她闹几天,出出气,贫道才好超度。”
“这怎么行,闹大了,医院可就……”
冲霄道人似笑非笑,“施主以为过了今晚,这事儿还瞒得住?”
廖一山哑口无言。
“老道只能保你一人,孰不知,与此有关联的人已经……唉,真是冤孽啊。”
“道,道长,什么意思,其他人已经……难道……”,廖一山吓的脸色惨白,“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事,不科学,这不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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