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朝会馆。
刘子昊依时而至,聂云天对他的态度,终于不再是用小辈的眼神看着他,而是用平辈的交谈方式。
二人从早谈到下午。
用餐与喝茶,全部都在朝会馆进行。
而偏偏这一天,杨浩瀚没有来,而玄越老国公来是来了,他却是坐在角落里,让小卫子拿一披风,直接大咧咧的躺在美人榻上睡觉去了。
至于夏国的云傲王,则是更直白,自己坐在围棋旁,左手白棋,右手黑棋,自个与自个下棋,完全与世隔绝。
得!
好好的两国邦交之谈,也就真的演变成,真正的两个主事的人在谈。
其它旁观的人,还真的成为了旁观的,各司其职。
到了傍晚时分,初初商订的条款,也粗略的先列了一份,具体事宜,还需要明天再继续详细。至少初步合作的条款,已经出来了,接下来的事儿也不会太烦杂,就是需要详细解释清楚即可。
谁也不知道,其实在这个时候,最想离开的人,不是下棋的凤云傲,也不是在睡觉的玄越老国公,而是聂云天。
他是真的头痛,说了一天的话,大脑也得跟着年轻人一起转的飞快。他做的本来就不是文职的工作,他是武将,他擅长的是沙场设阵带兵,而不是唇舌之战,真的是太累人且累心。
聂云天晕头转向的离开朝会馆的时候,玄越老国公则是将身上的披风扔在那个榻上,带着小卫子离开了。
凤云傲则是挑了挑眉,看向那张披风。
趁着无人,然后走到披风面前,伸手拿那披风,四周摸了一下,最后摸到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后日乌鱼楼午时见。
看见这字条后,凤云傲会心一笑,单手将字条用内力将它弄成了灰末。
披风仍是搁回榻上,而凤云傲则是出门离开这里,与刘子昊回去御馆休息。
接下来几天时间,聂云天与刘子昊一连几天的商讨,你来我往的试探彼此的底线,商定好了两国邦交的条款,最终确定了文案,就由聂云天将文案呈交上去,给了修帝看。
修帝当时也就真的看了,看完后,玺印红泥直接盖上,然后给回了聂云天,“这个拿去给他们。并且告诉他们,三个月后,我亲自出使夏国,带着宝贝前往贺武德帝的寿诞。”
“是,皇上。”
聂云天接过文案,低首应了一声。
他只是臣,君说什么,他也只能听。
修帝选择亲自去夏国,能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宸妃。
只是,皇上的心思如此深沉,真不知道这事是好还是坏事!
想到这里,他更觉得头疼。
两国邦交的议案,这仅仅只是开了个头啊!
后面的大戏,才是重点,更重要的是这些大戏,会让他焦头烂额。
可偏偏修帝若真的出使夏国,他是武将,是必然要跟随在侧,保护修帝的安危。
朝会馆里,刘子昊收到了那盖了玺印的文案,脸上露出了笑容,“聂将军,谢谢了!”
“刘相爷客气了。”
聂云天朝他轻轻颔首,“刘相爷,修帝三个月后,会亲自前往夏国贺武德帝寿诞,到时请相爷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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