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泽挠挠头,忽然灵机一动:“我那天晚上,不是搞了吗?我们在酒店那天晚上,还记得吧?”
“那是一回事吗?”
“是啊!我本来打算那天晚上拿给你的,可惜……后来……太激动了,就忘了。第二天一醒来,气氛全没了,就……只好拖到现在。”
赵慕慈心里有几分信,迅即又反应过来:“哦,你的意思是,刚才没硌着你,你还想不起来给我是吧?哼!”
“不是不是!”想想刚才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他便觉得好像真的有点随便,沉吟一下胡乱说道:“哎呀……这迟早就是你的嘛!这家里还有第三个女人吗?不给你给谁?”
赵慕慈立刻便想说,家里没有难道外面没有?谁知道你是买给谁正好被我撞见了?若是几年前,这些话想都不想便会出口,只图一时之爽。但是此刻她竟然忍住了,她无比清醒的意识到,眼前这个她已经决定托付终生的男人正拿着一枚据说不便宜的戒指要跟她结婚,而她所纠结的不过是他不够正式不够有仪式感。在这样的决定两人关系未来走向的关键时刻,那些煞风景的丧气话,实在不宜出现。
赵慕慈看着他沉默着,顾立泽便那样认真而期待的看着她,一动不动。轻轻叹一口气,赵慕慈说道:“你跪下,我就信你有诚意。”
顾立泽二话不说就跪下了,动作之快倒把赵慕慈吓得退了一步,只见他单膝触地,举着戒指盒对她说道:“赵慕慈,赵女士,赵小姐,赵律师,求你了,带上这枚独一无二的戒指,答应我这史无前例后无来者的求婚吧!”
正是上午。太阳透过落地窗打进来照在顾立泽脸上,也照在那枚戒指钻石上,折射出璀璨光华,连着顾立泽脸上都有了五彩光晕。赵慕慈听见他还在说:“在想什么?你已经是我的了,还不赶紧答应?快点,从了我。”
听着他这些颇有些无赖的话,赵慕慈只觉得他很煞风景,刚有点感觉就被败兴了。她更加拿乔起来,白一眼便要走。岂料顾立泽快速跃行两步,一把抱住赵慕慈,口中说着“哪里逃”,一边把戒指使劲往她面前凑。
赵慕慈被烦的不行,索性一把夺过,一只手按在他一侧脸上恨恨推去,挣脱开身子往前行去:“土匪强盗不过如此!”
顾立泽起身跟进房间,忽然又变做温柔怪:“戴上试试,看合不合适。”
赵慕慈抬头瞧他一眼,不肯戴。顾立泽便拿起戒指帮她戴着,大小正合适。赵慕慈不由得看他一眼,心想他什么时候量的自己尺寸。顾立泽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拥着她开口道:“呐,我这么一比划,大致就知道你手指大小了。”
赵慕慈看去,顾立泽一只手手心相对,因在她另一只手上。平日觉得他白,但是跟她一比,却还是男子的手,不及她纤细白腻。她看他一眼,只见他也看着她,眼中柔情婉转。她禁不住甜甜一笑:“好啦。答应你了。”
这之后不久,两人又装扮一番,安排了时间去赵慕慈家里面走一圈。家里提前知道了消息,早就里里外外打扫一番,怕顾立泽住不惯,甚至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定了酒店预备着。对于自己的家庭情况,赵慕慈沉吟一段时间,还是如实坦白了,只是对于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不愉快和黯淡时刻,她都略过了。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她如今已跨过,家人也都已经改变,便不必再提起,她也希望能给未来的家人一个好的印象。顾立泽倒是大方,对她说:“我花了很久了解你这个人,我想到现在为止,我了解的还算详细彻底。农家乐我也住过,好些地方真不错。”
到了家里,见到顾立泽一表人材谈吐风度,更难得没有架子平易亲人,对自己尊敬,对女儿又好,赵爸赵妈心里脸上乐开了花,笑容掩不住。慕飞见了顾立泽,羞涩一阵子便渐渐跟他说起话来,不一时便混熟,竟像是得了个哥一般崇拜又喜欢。四邻八方得知赵家来了准女婿,不约而同围在了家门口,还有借口借米借面直接进门偷看的。乡镇婆姨不比从前见不得人,又加上这边家家户户接待游客外宾,早将那羞涩怕生的小家子气磨的一干二净,个个比男人还要泼辣会打交道。
矜持到第二日,一伙婶婶妈妈嫂嫂冲了进来,嚷着要看新女婿,赵慕慈固然有些讪讪的,顾立泽一个大男人居然也有些招架不住,他自小就没经过这场面,哪里见过这么热情的婶婶嫂嫂们?不一会儿便说不出话来,脸也有些泛红了。还是赵慕慈爸妈和自家叔婶将一伙人劝了出去,好烟好酒好糖果招待着才解了围。好容易劝散了,到得傍晚,眼看又有一伙子婶婶妈妈从远处吵嚷着来了,慕飞飞奔回来:“赶紧的,敌人又来了!”赵慕慈拉起顾立泽便从后门溜走,留下自己爸妈去应对。
赵慕慈怕他不习惯,便征求他意见,要么今晚去酒店住?还是明天直接回上海?顾立泽沉默了许久不说话,倒让赵慕慈有些不安。正犹自揣测着,只见顾立泽看着她,夜色下目光明亮又温柔:“不,就住家里,再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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