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布帽头巾下遮盖的大脸闪过了丝惊讶。
没想到,才不过是刚离开隐居的地方,他就遇见了一位熟人。
他们...认识了有多久来着?
上千年?
但是此刻,看着满是敌意的对方,他只能沉声说道:“迦恩-阿蕾姆!你果然还活着!”
“请你离开这...”
风里再次响起了空灵的女声,伴着的是四面聚来的风,狂暴的魔力充沛在了四周,将空气挤压的稀薄,呼吸之间,肺腑像是受到了刀割,他知道,这是迦恩的警告。
她好像一直都不喜欢他们。
他可以理解她对飞升者们的痛恨,但是现在,他希望对方能为恕瑞玛去思考。
毕竟...她也曾属于恕瑞玛。
想到这,抬头往前走了一步,毫不退缩她庞大的魔力,他坚定说道:“迦恩,你竟然变得那么的强大了。”
“但是请原谅,这次我不能离开。”
将自己的手杖往前一推,便见一股魔力也从他的手杖中升出,而他的身体也是随之膨胀了一些。
他的身体变得更加高大,更加强壮。
漆黑的风沙突兀生出,环绕在他的身体四周。脏烂的亚麻布条崩坏,露出了他那黑曜石般的皮肤,以及强健的肌肉。
块块分明的肌肉闪耀着黑金光泽,肩膀上滚金烫边的肩甲上有着岁月痕迹。
沙粒划伤了这份肩甲,刻上的是战士的象征。
系在腰间的还原者束带上,有着属于恕瑞玛的纹章。
藏在布条下的头颅高高抬起,这个强壮的男人大声的接着说道:“我已经逃避了太久了,我不能再逃下去了。迦恩,请让我过去。”
“离开这,内瑟斯,这是警告!”
一阵光出现,青光之下,迦娜出现了在天空中,一身白裙,仙气飘飘的迦娜握着白色的,由元素之力集成的法杖。迦娜的眼里透出了无尽的冰寒,这是迦娜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无论是对待皮城人,还是祖安人,甚至是诺克萨斯人,迦娜一直都是神性的,是慈祥的。
是股温和的风。
让人如沐春风。
但是此刻,在迦娜的碧青的瞳孔里,反射出的只有冰冷和敌意。
风变成了一把刀子,看一眼都会心惊,看一眼都会疼痛。
“迦恩,瓦祖安属于恕瑞玛,而你,你可没有任何权利驱赶我。”
掀开布帽,撕扯开了头巾,躲藏在沙漠里隐姓埋名多年的男人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犹如黑曜石般的身体上,有的是一个巨大的胡狼头,他的身体还在膨胀,直到,他变得比一颗小树还要高大,直到,他变得超过了巨石。
狗头人身的怪物四周燃起了砂火,身体也是不断变大,直指他快长大到近四米的大小。
“当!”
“手杖”敲响地面,震耳欲聋能直击灵魂的声音响彻四周,但下一刻,迦娜吐出一口气,阻挡了这道声音传向她背后的皮城和祖安。
风魔法形成隐形的牢笼,锁住了这只狗头人身的巨大怪物。
内瑟斯的手杖显露出了全貌,那只跟着他在一起变大的手杖,缠带消失后竟然是一把长柄的战斧。斧头闪耀着兴奋的光芒,中心镶嵌着的海蓝色宝石饥渴的痛饮着月光。
它已经蛰伏太久了,一如他的主人。
抬起战斧,内瑟斯张开巨嘴,面色不改的大声说道:“我知道恕瑞玛曾对你做出了过分的事,你也因此差点消亡,但是我这次来,只是为了找一个男人。”
“带他走后,我自会离开这。”
内瑟斯警惕的看着空中的迦娜:“迦恩,我无意与你为敌!”
曾经的风元素精灵,如今身上却透出了比他还要强大的魔力。
不...这份魔力,就连那个巫师也可能比不过她。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迦恩怎么会变得那么强大?
“内瑟斯,这里是祖安,是我的祖安,她不再是你们恕瑞玛的瓦祖安了!”迦娜抬高了音量,“我不会让你带走任何人。”
“祖安已经不再属于你们了,我不准你们这些人进入这里一步。”
“这可由不得你!”内瑟斯不再犹豫,提着战斧的手向后缩去,另一手举起伸向迦娜,压抑的魔法能量从内瑟斯的手中喷涌而出,魔法的黑潮卷上了四周的狂风,金黄却暗沉的黄沙下,飞升者之力在不断的冲击着四周丰沛的风元素。
直到将透明的风砸出了个凹陷,直到,风发出了清脆的“啵”的一声后,内瑟斯的魔法能量像是找了泄口,狂暴的向那个洞口涌去。
“枯萎!”
大手之下,没有实体的风精灵却突然消失在了内瑟斯的眼前,这让内瑟斯眉头猛地一皱。
这个场面让他想到了千年前,让内瑟斯想到了那个黑巫师。
背叛了阿兹尔的那个家伙,他也和迦娜一样没有实体。
“请离开这!”皮尔特沃夫的山脚之下,漆黑的夜空一闪青光,迦娜再次出现,身体巨大,高空上的迦娜看着竟比内瑟斯还要大上了几分。
迈出白皙的长腿挥舞起法杖,迦娜不再留手。
这群人代表了战争,她可是亲眼见到过恕瑞玛遭遇了什么样的处境。
无论是内瑟斯,还是雷克顿,还是那些已经腐化恶臭了的飞升者...绝不能让他们接近祖安!
空中,月亮被乌云遮蔽,漆黑的夜色之下,四面八方的飓风成形,摧毁山石,拉断树木,向着内瑟斯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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